齐国公的颜面,让他停职思过,未曾剥夺他的官职。
而秦若浅趁着禁卫军变动中安插了自己的人,于此同时,太子亲自为宇文信求情,齐国公与之争了几句,两人闹了不快。等太子醒过神来,秦若浅的人早就入职当差,悔得他回宫砸了不少摆件。
不大不小的一件事中引导着朝堂政事,秦若浅前世里在官场中浸yIn多年,手段老练,几乎一帆风顺。
她还需拿捏住一人,就是安相安怀正。
这日她被贵妃请去看嫁衣,陆思贤带着陆琼枝出门。
安旭之是庶子,但才能出众,安相器重,光给他娶回国公的女儿,就可知不当一般的庶子看待。被她拖出门的陆琼枝心中打鼓,不安道:“阿贤,如果不是妹夫,那岂不是会惹麻烦。”
“就是他,我上次看见的。”陆思贤随口扯谎。
陆琼枝不放心,让人回府去请父亲来,她与阿贤二人守着出口,等了不知多久,忽而一声烟火响,她看着发怔,青竹就直接冲了进去。
“你别去……”
“赶紧去。”
两人声音不同,陆琼枝一拍陆思贤的肩膀:“惹大事了。”
陆思贤不管她,自己跟着后面冲了进去。
安旭之手中富裕,置办的宅子比陆思贤的小院子还大,里面也算雅致,一进门就感到了书香墨气,她往屋里瞧见,就见安旭之被捆了起来。
青竹脑袋不好使,动作挺快的。
陆琼枝带人跟着走了进来,见到屋里榻前丢落的男人衣襟、歪倒的长靴,还有地上衣衫不整的安旭之,床上不用看也知晓怎么回事。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口中嘀咕几句老天爷,走近就踹了安旭之一脚,惊得陆思贤掉了下巴。
听着一声哀嚎,陆琼枝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骂道:“和离、回去就让我阿妹和你和离,你枉为七尺男儿。”
陆思贤接话:“大姐,他没有七尺。”
青竹看了一眼地上躺着被蒙住眼睛的安家庶子,跟着一点头:“我刚刚看了,确实没有七尺。”
陆思贤觉得哪里不对,提醒安琼枝:“没有七尺也可以在外面玩的。”
“你闭嘴。”陆琼枝一声怒吼,与母亲杨氏很像,招呼青竹:“去把安相夫人请来,莫要惊动二姑娘。”
陆思贤不知她的意思,不过自己看着就好,谁知青竹刚走片刻,就见到一留须男子大步走来,她歪了歪脑袋,安琼枝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你们男人好说话。”
“我、不是男人。”陆思贤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安怀正见到她后,目露不善,“七驸马不陪着公主,怎地出现在小儿的宅子里。”
老东西。陆思贤暗骂一句,揖礼道:“还未成亲,您就莫唤侄儿七驸马,此事想来我无甚资格同您说,家父即将到了,不如您等等。”
安怀正斜眼看着她,见到屋里五花大绑的儿子后,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解开。”
陆琼枝伸手拦着:“相爷,家父未来,您就先等等。”
“你们打伤我儿,难不成还不给看伤?”安怀正向外面的小厮扬首,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青竹不在,动起手来陆家人肯定吃亏,陆琼枝即将要急了,陆思贤悄悄出声:“安伯父,您半个儿媳还躺在床上,那个啥、啥、还没穿衣服,我们只是捉jian而已,没有让你儿子戴绿帽子的意思。”
心急的陆琼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面的安怀正脸色都绿了,挥手又让小厮退下。
安怀正在朝高位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想自己进去给儿子松开,一抬脚就想起陆思贤的话,只好在一旁等着,口中同陆思贤说话:“贤侄做事莫要失了分寸,两府姻亲不能成为敌人。”
陆思贤继续装怂不答话,在齐国公来之前溜之大吉,接下来的事就看陆家人自己的,要继续忍着还是和离,与她无瓜。
溜出去之后,还没出巷子口就见到宇文信一行人过来,她迅速躲了起来。
宇文信竟然进了那间宅子,她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书上没有这一出,宇文信怎么来了?
等到周围没有人后,她才走了出来,觉得事情哪里不对,迅速往回走。
只是她还没走过去,一道黑色人影挡住去路,来人伸手拉着她:“我带你去看。”
她没明白,那人就死不要脸地揽着她的腰,越过屋檐,落在屋顶。
闻到熟悉的清香后,她顿时安静下来,伸手就摘了那人的面巾:“是不是你把宇文信招来的?”
“他自己查来的,你很笨,暴露自己的踪迹。”秦若浅一改往日玩笑的口吻,低声道:“宇文信在陆府有密探,你不知道?”
天杀的。陆思贤骂人,摇首不知。
“你知晓皇后的秘密、知晓宇文信的那么多暗桩,怎地就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他的密探,你这叫死了都不知道谁在背后捅刀。”秦若浅一面训她,一面揭开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