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喊:“父亲,我是吴忧,父亲,你在吗?”
吴忧一边喊一遍摸索着往前,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有些微弱的声音:“三丫是你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吴忧差点哭出来,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父亲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别动,我这就过去!”
吴忧寻着父亲的声音走了过去,因为太黑,吴忧实在找不到位置,她大喊:“父亲你靠着崖壁!”
“好,三丫你小心一点,这里很危险。”
吴忧摸着崖壁走终于和父亲会面,她一摸父亲的手很是冰凉,而且感觉上瘦了很多,吴忧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忍不住落下泪来,“父亲,你受苦了。”
吴詹有些心酸,从他落下悬崖后就一直在做梦,他梦到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孩子,还有妹妹和妹夫,梦到最多的是吴忧跟在他的身后甜甜地叫着父亲,又梦到两人争吵,吴忧哭着对他说:“为什么我父亲是你!”
他有些恍惚,竟以为自己此刻还在梦中,他愧疚地说:“三丫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吴忧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想起原主对她交代的事情,“父亲不要这么说,对我来说你是这天下最好的父亲。”
今天这个梦做得有些太美,吴詹有些不愿醒来,可是虚假的东西再美好它也是虚假的,吴詹笑了:“今天这个梦做得太美了些,这不会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撑了这么长的时间阎王爷还是发现我了。”
原来父亲以为这是梦,吴忧哽咽着笑了:“这是真的,父亲你拉紧我,我们这就上去。”
吴詹头有些昏沉,知道这不是梦之后有些欣喜,但是他太虚弱了,吴忧感觉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心中的酸涩像是就要溢出来。
她深呼吸两口,随后继续向上攀爬,云姑在上面也感应到了,她也扯着绳子往上拉。
吴忧终于看到了崖上的火光,她继续向上,终于爬了上来。
将父亲小心放在地上,在火把的亮光之下吴忧终于看清楚父亲的情况,脸色苍白头发蓬乱身形消瘦,再一看吴詹的腿好像有些肿,要赶快去看大夫才行。
吴忧这一番忙碌之下已是非常疲惫,于是云姑背起吴詹,两人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巡逻的士兵突然发现前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他大喊一声什么人,吴忧的声音中掺杂着疲惫和急切:“我是吴忧,我已经将吴詹将军寻回,快找大夫给他医治!”
士兵一看那背上之人确实就是吴詹,他不敢怠慢,马上就去请军医。
吴詹没死这个消息火速传遍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很多将军边穿衣服边跑,想要去看看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吴忧站在吴詹的床边看着大夫帮他把脉,不一会儿后大夫放下手对吴忧说道:“吴将军有些虚弱,腿部被毒蛇咬伤,看样子是自己进行了处理并没有大碍,右腿骨折了,这段日子他不能上战场,忌食酒rou荤腥,要好好调理着。”
“谢谢大夫。”
帐内来了很多人,张文琪也在其中,她松了一口气,很是欣喜:“吴忧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吴将军我会吩咐人照顾,还有你以后不能这样冒险,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
吴忧确实很累,她知道张文琪是在关心她,而且她今日此举确实很是冒险,一不小心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张元帅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父亲醒来。”
张文琪拗不过她只能作罢,“那好,晚上太冷,注意不要冻了自己。”
吴忧点头答应,吴詹的回归显然是个巨大的好消息,即使他如今重伤上不了战场,但他的威望还在,张文琪连夜派人前往京城,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帝。
两天后这个消息传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军中传来的都是好消息,若是一直这样顺利下去,打败煜朝也不是不可能,最近太子那边的动作也是很多,而且都是集中向武将那边使力。
皇帝揉揉眉心,眼中闪过寒意,他子嗣不多,太子早立,其余皇子要不体弱要不年幼,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兄弟相残的事情,兄弟相残确实是没有,这逆子直接挥剑斩父皇了!
皇帝不知怎么又想起李莹莹出逃的事情来,这事还是皇后帮忙做的,皇帝怒气上涌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掉:“一个个都在背叛朕!”
殿内侍奉的太监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不明白皇上不久前明明还是高兴的样子怎么又发这么大的脾气,只能迅速跪下惊惶大喊:“皇上息怒!”
下人的声音让皇帝冷静下来,他发现他做了不符合他温和人设的事情,“起来吧。”
“谢皇上!”
看太监宫女们战战兢兢的样子,皇帝突然不生气了,他想:“不听话的人除掉就够了,朕能除掉一个就能除掉第二个,不过都是蝼蚁而已。”
永定侯府,丽娘和唐夫人已经秘密押到了,赵青梓并没有急着去看她们,只是轻飘飘地吩咐静容:“先把她们押下去审问吧,记住不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