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汐:“……你”
还未说完,他突然呢喃了句,“她不要我了。”
夏雨汐怔立当场,初听是一种隐秘的悸动,为他无意中泄露的秘密,再品渐渐有些酸涩,他这是失恋了,所以伤成了这个样子?
从相遇到相处,短短的一段时间,也没见他找好金主,那他所有的失魂落魄也就只可能与一个人有关,毕竟,那个人那么优秀。
握紧的拳头垂在身侧,掌心早已经汗shi一片,夏雨汐轻轻在衣上搓了几下,她没谈过恋爱,不理解人比黄花瘦的憔悴,也不懂为爱歇斯底里的痛,就觉着吧,爱情有时候挺玄妙的。
比如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安慰他。
“你要不要吃点药,”夏雨汐扒拉了下桌上的塑料袋,发出哗啦一阵响,“止痛药。”
他说:“水。”
全部忙完已是深夜,厉明泽没回卧室就躺在沙发上,夏雨汐把温度设置好丢给了他一床凉被,血已经止住了他也没发烧,很好,像她这么善良的天使真是人间少有。
她在露台上趴了一会儿,河对岸灯火辉煌就像未来的科技城,人生真是玄妙啊,以前的她不太喜欢小动物,后来捡了只流浪猫,养着养着觉得猫挺好的,再后来那只猫跑了,她还惦记了好一阵。
怎么办,她现在竟然觉得捡回来的人也挺好的,她怕是得了种拾荒者的怪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这一夜,各种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她是再逃公主,一会儿她在挖坑,坑里面躺着厉明泽的身影。
他面色惨白,血淋淋的舌头伸的老长,两只白色的眼珠360度旋转,围绕着她凄厉哭喊:“我死的好惨呢,好惨呢……”
而她毫不犹豫地举起竹竿将他捅了个对穿,“去死吧。”
结果厉明泽嗖的一下滑到她面前,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给我陪葬。”
然后半夜两点,夏雨汐生生从噩梦中惊醒,她一手按在胸口半边身子有些麻木,后背还惊出了一身薄汗。
她在门口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决定出去看一眼。
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厉明泽似乎被打扰到,轻轻地偏了下头,呼吸平稳、体温正常,夏雨汐在原地怔立了片刻,简直被自己蠢哭了,她竟然还怕外面的人突然暴起,变成了丧尸。
以后,绝不看惊悚剧。
再次醒来,外头日光大盛,夏雨汐躺在床上只觉得头重脚轻,太阳xue也一跳一跳的疼,外面有人在说话,叽里呱啦听不太懂,隐约听到声,“警察,举起手来……”
夏雨汐一惊,赶忙冲了出去。
通往阳台上的推拉门大开,宽阔的露台毫无遮掩,阳光也更加澄澈明亮,他穿着件纯黑色的浴袍,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笔直的像棵白杨。
听到有声响,厉明泽转过身来。
睡袍上压了一圈金色的滚边,穿在他身上既沉稳又贵气逼人,领口是交叉型的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被这暗色的面料一衬更显得肤如凝脂。
夏雨汐赶紧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厉明泽倒是不甚在意,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举着咖啡杯朝她遥遥示意,“你醒了。”
第19章 不讲理 反正我不记得了
露台上铺着深棕色的木地板,旁边摆着棵gui背竹,约莫到他腰身,厉明泽将咖啡杯放在藤桌上,缓缓向她走来,行走间衣袍飞扬,淡定又沉稳,颇有几分模特走台步的架势。
“你昨晚去哪了?”
“你怎么还喝咖啡?”
两个人同时开口,关注的都是对方的状况。
夏雨汐目光落在他额头上,他重新包扎了,昨晚她只是像包头巾一样缠了圈,今天变成了方方正正的一片,用透明贴布缚着,既利落又邪气。
厉明泽双腿交叠懒洋洋地斜躺在贵妃榻上,先回答了她的问题,“为什么不能喝,有毒?”
“你头上有伤口,不怕留疤?”
“哦,”厉明泽用指腹刮了眉骨,问她,“你弄的?”
夏雨汐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我又没碰你,再说了我打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厉明泽耸肩,“反正我不记得。”
还来个酒后失忆,看来酒品不行啊,夏雨汐琢磨着万一哪天看他不顺眼,就先把他灌醉再暴打一顿,嗯,很可以。
“你在想什么?”厉明泽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
“没,没想什么。”夏雨汐赶忙矮下身来,在茶几上的塑料袋里翻了翻,找出了一管祛疤凝胶,“这个,医生说效果很管用。”
“什么?”
“祛疤的。”
“不用。”
夏雨汐将凝胶递了过去,“药店里最好的很贵的,医生说剖腹产都可以用。”
号称是地表最强的疤痕克星,只需要用过几次无论是新疤还是旧痕,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用,你留着,”厉明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