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的人做足姿态,把婉儿推到太子一党去。
婉儿盯着手里的诏书良久,直到桓彦范都忍不住开口问了:“才人,诏书……是圣人亲手给末将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错吧?”
“没有错。”婉儿咬紧牙关,武皇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要最后一次为她铺路。
上官婉儿何德何能得武皇这样的关照?陛下啊,你要婉儿陪你演这一场戏,婉儿又怎么敢不从呢?
“诏书是没错,但圣人的旨意错了!”婉儿收起诏书,执意拦在弘文馆门口,“《三教珠英》马上就要编成,这些日子三位学士都在做辑校的工作,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哪里有里通乱党的时间?”
“这……”没想到一直跟随武皇的上官才人也不奉诏了,桓彦范有些不知所措,“才人何必为难末将?末将是奉旨办事,这案子也不是末将来审啊……”
“圣人曾说,贤才遗落是宰相之失,那么枉杀忠良,桓将军以为能撇得清责任吗?”一向温婉的婉儿少有地怒斥他人,“我不在朝堂,难道朝堂就没有忠臣了吗?究竟是谁构陷魏相公,你们到处抓人,却没有人去劝谏圣人吗?”
“才人……”四十七名学士都聚集在婉儿身后,望着门口那个不屈的背影,这个脊背永远挺直的女人,正为他们挡下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