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清明节的气氛容易让人悲伤吧,有些冰冷的小雨落在身上,果真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飞”,看着这天气,好像心里的忧伤突然就有了源头,告诫自己不能被这样的生活所压迫,总是在寻找快乐的因素,可还是无法抗拒内心的忧伤;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喜欢现在的天气,不喜欢现在的时间,让我失忆得了,诺大的世界,最向往荒芜空间,去最荒凉的地方,做最美的梦,然后,消逝在某个角落;自己会不会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后天要去看外公了,叶一舟突然觉得有好多的话想跟外公倾诉,如果他活着,现在应该已经80多岁了,她曾经骄傲地跟外公说,等自己以后出人头地了,一定会好好孝顺他,可是外公没有等到她的孝顺,她也没有出人头地,长成了一个最平凡的人,过着最平凡的生活;算了,时间不早了,叶一舟胡乱买了些东西,然后往家的方向走回去;吃完午饭以后,妈妈难得的说要出去逛逛;外面下雨呢,很冷,叶一舟提醒妈妈,她实在不想出去,也没什么好逛的,左右不过两条街,而且该买的东西都已经买齐了;奈何妈妈的兴致很高,非得要出去,还不让爸爸跟着;叶一舟只得陪着,这种和睦的感觉,一度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父母很爱她的错觉;路过一家理发店,妈妈对叶一舟说:你这头发要不要整理一下,我们进去看看,我也弄个发型;4个小时以后,叶一舟顶着一头大波浪从理发店出来,一直是黑长直的她,突然换了一种发型,呃……怎么看怎么奇怪,这是金毛狮王?而且她发亮很多,弄了一个卷发以后,头发就好像炸了一样,但是妈妈和店员都说很好看,叶一舟觉得这些人说的话真的不可信。
跟妈妈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这一天就过去了,再看时间,已经下午5点多了。
回到家看到父亲穿戴整齐,想必是晚上有客人要过来吧,叶一舟也没多想,进了房间,准备换居家服。
妈妈告诉她,今天晚上有亲戚过来,所以晚上要出去吃饭,让她准备一下,穿好看点,女孩子家的,要注重打扮一下,不要老是一身的休闲衣服,男女不分,稍微像个淑女;叶一舟无奈,也不知道是见什么重要的亲戚,连爸爸都穿得这么……人模人样,还刮了胡子,哎,见就见吧,总不能太邋遢,让父母脸上无光不是。
叶一舟去卫生间洗了脸,化了个淡妆,穿了个羽绒服,然后和妈妈说,我好了,我们去哪里吃饭,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吗?怎么见个亲戚你和爸爸都这么隆重还这么紧张,看你这架势,我都觉得是要去见国家主席了。现在就出发吗?
妈妈看了看叶一舟,叹了一口气,你……能稍微像个女孩一样吗?刚刚才做的头发,怎么你洗了个脸,像是逃难去了一样,弄得这么乱七八糟,你这披头散发的,是打算吓死人,还有你这衣服,是准备去吃饭还是准备去乞讨,去重新换个得体的衣服。你这个羽绒服,现在虽然还没到夏天,你也不至于穿个羽绒服吧?
没办法,于是叶一舟乖乖重新换了一件大衣,里面配了一件宽松的毛衣,加一个半身裙,把头发炸成了一个丸子头,然后跟着爸妈出去吃饭。
一路上叶一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爸妈的样子今天这顿饭应该不简单,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爸妈看着既兴奋又紧张。
果然,到了饭店以后,推开门的一刹那,叶一舟终于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从上个月到现在爸妈会这么反常,这么热情,她还以为爸妈终于开始会为人父母了,终于知道尊重她的想法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原来她始终逃不过被安排的命运。
她。是一颗棋子吧,至少在父母的眼中应该是一颗棋子,用来满足父母面子的一颗棋子,不管父母心里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棋子,但是他们都已经这么做了。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因为当门打开,叶一舟清清楚楚看见里面有三个人,而其中一个,是被她误会成媒婆的袁阿姨,难怪妈妈要让她好好打扮,这是又碰到买主了,打算将自己出手?
果然,一个人的个性要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爸妈怎么可能突然就转性了呢?不会,只是换了一种策略,所以上次袁阿姨的出现,应该就是考察自己,看来结果很欢喜,她老人家很满意,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今天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叶一舟任由妈妈拉着她走过去,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还是尽量装着平静,保持微笑,妈妈在给她一个一个介绍,这是你袁阿姨,你上次见过的,叶一舟乖巧的叫了声,袁阿姨好。
然后袁阿姨就拉着她的手,还是那温暖的目光,和慈祥的面容,让她有些……怎么说,就好像一个带着面具的感觉。
袁阿姨拉着她的手热情地介绍说,这是徐叔叔,然后叶一舟叫了声,徐叔叔好。
然后袁阿姨拉着她走到一个男子面前,叶一舟打量了一下,身高目测,180以上,身材很标准,五官搭配在一起很好看,穿着很得体的衣服,看他的表情,麻木又从容,他的眼睛很漂亮,可是看不到光,看样子,他应该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饭局,其实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