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大齐驻军的营地突然喊杀声四起,鞑靼骑兵突袭营地,马蹄声如雷鸣,火光四起,入眼处一片混乱。
沈燕北惊觉而起匆匆穿上衣服走出营帐。
“留一队人马护住粮草,其余人上马迎敌!”
沉稳有力的声音瞬间让战士们镇定下来,沈燕北翻身上马一骑当先朝敌军冲杀过去,几个回合厮杀下来鞑靼人溃败而逃。
刚才双方都杀人眼,此时乍一停下来沈燕北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肚子传来一阵阵绞痛,后面隐秘之处不断有“水”流出来。
沈燕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想来腹中胎儿已有九个多月,已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
“将军,您脸色难看得紧,莫不是受了伤?”见沈燕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副将担忧的问。
沈燕北拢了拢长袍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沈将军,为何又不追击?一次两次踟蹰不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怀如被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见到沈燕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赵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将军打仗杀敌啥时候含糊过,这燕云十六州可不是靠您老嘴上说几句风凉话就夺回来的。”
“你……”赵怀如气得全身发抖。
“孙虎!”
沈燕北喝退副将攥紧缰绳说道:“不得对监军大人无理,我带人追上去,你留下清点伤亡。”
“将军……!”
不等孙虎说完沈燕北便扬鞭飞快的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就连他身边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
随着马背的颠簸沈燕北的肚子越来越疼,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下来落在地上,沈燕北狠狠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必须甩开队伍找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早在一个月前沈燕北就在营地附近找了个小山洞,里面放着生产需要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这里将是他孩儿的出生之所。
亵裤被下体流出来的“水”浸shi,一股腥臊味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沈燕北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以身体不适为由调转马头,白色的身影慌忙的在夜色中消失。
等走远了沈燕北才敢呻yin出声,他弓着身子趴在马背上,脸上汗水混着泪水shi濡一片。
从来没有过的疼!除此之外沈燕北还被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笼罩着,茫茫夜色,唯有耳畔的烈风和胯下的战马陪伴着他。
……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看到熟悉的小山洞时沈燕北已经连勒住缰绳的力气都没有了。
“破风,让我下去!”沈燕北拍了拍马背虚弱的说。
察觉到主人的异样破风缓缓跪在地上,让沈燕北毫不费力的从它身上下来。
几乎是爬着进了山洞,沈燕北躺在草床上颤抖着脱下裤子。
他伸手在下面摸了一把,羊水已经快流干了,xue口不停的蠕动着。
知道耽误下去孩子会有危险,沈燕北顾不得羞耻屈起腿用力将不断下坠的胎儿排出。
女子生产尚且不易更何况是男人,无论沈燕北如何努力那胎儿始终卡在里面不出来。
干草被鲜血染红,沈燕北的下半身几乎痛的没有了知觉,他低头悲悯的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心底划过一抹悔意。
“若非为父一意孤行你也不必受这些苦!”
沈燕北从杂草堆里摸出一把剪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尸两命,好在这里常有野兽出没,循着血腥气把他们父子俩吃了倒也不用在死后被人看笑话。
颜良曾经送给他一株千年老参,沈燕北离开京城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上了这株人参。那时候他想的是无论战事多么凶险自己都要活着回去,他还要和颜良好好过日子……
沈燕北啃萝卜似的咬了口参块下来含在嘴里,锋利的剪刀映出冷光,下体早已经血红一片,沈燕北只能凭着感觉将剪刀贴上去。
二十多年来沈燕北第一次正视自己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曾经被颜良夸赞娇羞柔嫩如桃花一般的小xue变得丑陋不堪。
沈燕北咬着牙刚要用剪子把小xue剪开,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抽搐,沈燕北低吼一声xue口被撑到了极致。
伴随着第一缕金光照进山洞,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沈燕北愣了片刻后欣喜若狂,他慌忙抬起婴儿的两条腿看个仔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沈燕北抱着孩子又哭又笑,这是个正常的男婴。
颜良你错了,怪物生出来的未必是小怪物!
……
天边已经放亮,沈燕北不敢耽搁急忙用剪刀把婴儿的脐带剪掉,接着换上事先准备的衣服回营地。
追击鞑靼人的士兵们早就返回了营地,得知沈燕北还没回来后大惊失色慌忙出去找人,因此沈燕北从山洞离开没多久就遇到了前来寻他的队伍。
副将孙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见沈燕北后二话没说就抹起了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