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陶昕瑀與閻昊穿戴整齊後,便開始徒步下山,昨日下了雨,山路有些泥濘,兩人走了近兩個小時才下山。
開車回到了克拉科夫的鬧區之後,閻昊暫停在一間咖啡館,他下車後買了早餐,然後直接回到了陶昕瑀的住處。
「介意讓我進去嗎?我們一起吃頓早餐吧!」閻昊主動提起了要上樓,讓陶昕瑀有些訝異。
她看著閻昊,眼裡有些猶豫,而閻昊當然沒錯過她眼裡的遲疑,於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再度開口:
「沒關係,早餐妳帶回去吃,那我就先回去了。」
「上去吧!我們一起吃,要不然你買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陶昕瑀最後選擇了相信閻昊的為人,她覺得閻昊應該沒有別的企圖,他也許只是單純地想和她一起吃頓早餐罷了,所以,她便順從了他的要求。
於是,等閻昊停好車子,陶昕瑀便領著閻昊回到了旅宿,已經飢腸轆轆的兩人很快的就開吃了起來,麵包搭配熱呼呼的濃湯,讓陶昕瑀吃得相當滿足。
吃完飯後,陶昕瑀泡了兩杯咖啡,然後她緩緩向閻昊開口:
「閻昊哥,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這一趟波蘭之旅,好險有你在我的身邊,感覺好像只要有你在我身旁,許多事都能夠化險為夷,真的很謝謝你,也很高興可以認識你。」
這是陶昕瑀一直想對閻昊說的話,雖然他們認識沒幾天,可是閻昊在這幾天裡幫了她很多忙,她在心裡其實一直對他十分感謝,明天她就要回家了,她告訴自己,在回家之前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謝,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
而閻昊面上雖然依舊清冷,但是他的心裡卻在這個瞬間突然感覺有些空洞起來
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要回國了!他一直沒有過問她的私事,因為,他以為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了解她的狀況,卻不想,她竟然明天就要離開。
「我們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吧!」閻昊忽然冷冷地開口要求,他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非常直接的索要。
陶昕瑀抬眸瞧了閻昊一眼,抿了抿自己的紅唇,其實她的心裡也有些不捨,這個異國街頭的奇遇,在她心裡算是偶然的緣分,她很清楚他們兩人終須一別,可是在分別前夕,心裡還是有些濃濃的不捨。
眼前這名還有些陌生的俊美男子給了陶昕瑀一個重新定義男人的機會,當然也留下了極好的印象,若是兩人能夠有機會持續聯絡,陶昕瑀當然也想繼續保持友誼,於是,她緩緩露出了招牌的燦笑,然後回答:
「好,我不會忘記你的,你也不能將我忘了哦!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再見面。」
陶昕瑀主動留下了自己期盼,雖然有些隱晦,可是她也盡自己所能的釋出善意了,只希望面前這個總是一副冷然、不愛說話、不愛笑的男人,能夠聽懂她的意思。
而閻昊當然聽懂了陶昕瑀所釋放的訊息,他垂下好看的眼眸遮擋著自己眼裡那濃郁深沉的掠奪,這個短暫的分別只是讓她暫時的離他而去,他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當他們再次相遇之時,他絕對會用盡自己所能將這個女人牢牢扣住,讓她再也無法與他分開。
「我絕對不會將妳忘記。」於是,閻昊留下了如同血誓般的承諾,那被深刻隱藏的決絕狠戾,是陶昕瑀沒有發現的極度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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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昊獨自開車來到郊外的一片幽暗森林裡,他下車後漫步走入森林的深處,等在森林盡頭的,是一個男人。
正確來說,那是一個與閻昊長得一模一樣的絕美男子,當他們兩人並肩而立時,旁人是絕對無法分辨他們誰是誰的,而這名男子就是閻昊的同卵雙胞胎兄弟閻毅。
「帝國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閻昊站定在閻毅面前,語氣陰寒地問道。
閻毅外貌與閻昊無異,就連身上的痣都長在一模一樣的位置,可是他的眉眼間透漏的卻是一股閻昊沒有的邪佞之氣。
他與閻昊雖然在治理國家上同樣的殺伐果決、兇殘狠戾,可是個性上他不若閻昊那般清冷淡漠,他浪蕩邪氣,是個流連花叢間的浪蕩子,和閻昊那種時常禁慾的流派不同,除此之外,他們兄弟二人什麼都很相像。
「基本上沒事,就是赫氏一直派人談聯姻之事,讓我覺得厭煩!」閻毅回答。
「駁回,我沒有與赫氏聯姻的打算。」閻昊的眼裡突然地顯露一股厭惡,他冷冷吩咐。
「我早知道你不會娶赫儷的,但她對你可是相當的情深意重,非你不嫁的態勢很是明顯。」閻毅語氣有些調侃地回答著。
閻昊默默地斜睨著閻毅,然後才慢慢開口:
「你這事不關己的態度也太明顯,別忘了我們閻氏的習俗,兄弟是必須共妻的。」
閻毅聞言只是嗤笑了一下,然後毫不在乎地說道:
「娶誰都一樣,反正我都做不了主,能夠決定我們妻子的人是你,而我結婚後依然會玩我的,只要盡了繁衍後代的義務後,誰都休想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