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小体格,再站一会儿就要晕了,还是阿姨来做饭吧……一看就不会照顾自己,这一阵子就住在阿姨这边,看阿姨不把你养的壮壮实实的…..当年小飞就是被我喂得和个小牛犊子似的…….”肖飞妈妈随手拎过张良手中的食材,按着他在客厅坐下,利落的走到厨房处理活蹦乱跳的鱼:“喜事儿?什么喜事儿?”
“飞哥下周就能出狱了。”张良喜欢听肖飞妈妈说肖飞的事儿,就好像自己多了解一点就能离他更近一点似的。
一开始肖飞妈妈做手术化疗的时候,他一直瞒着老人家肖飞的情况,只说肖飞在他公司上班,但一个月两个月好瞒,再往后便也瞒不住了……肖飞妈妈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不糊涂,她和肖飞看上去像是生死仇人,但她心里清楚地很,这个儿子心里有多关心自己,现在自己身体出这么大事儿,他都没来看自己,肯定是出事儿了。
未免肖飞妈妈胡思乱想,张良就一点点的把肖飞又入狱的消息告诉了肖飞妈妈,但也一直向老人保证着,等肖飞出狱,一定劝他学好,让阿姨不要担心。
“出狱了?”肖飞妈妈顿了下手里的动作,冷笑一声:“出狱了也别回来!不孝子!”
这几年张良一直在肖飞妈妈面前说肖飞的好话,可现在看来,效果好像并不是很好,如果是其他时候,张良肯定要陪着笑脸再撮合一番母子俩,可现在他是真的头晕脑胀,浑身发冷,只能笑了笑闭上嘴巴坐在沙发上等晚饭。
这栋房子是肖飞长大的地方,现在看来很是老旧,同时也烟火气十足,两室一厅的房子里白墙都已经泛黄,厨房里油烟挂坠在抽油烟机上,还有黄晕的灯泡像是烛光一样,很有生活气息,张良缩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眶莫名就有点shi润,这是他向往的生活,不用大富大贵,有个人陪着他,天天吃他做的三餐,每晚能一起蜷在沙发上看电视,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肖飞妈妈手脚利落,很快便把食材处理好端上了桌子。
肖飞妈妈给张良夹了一块鱼rou,看着张良蔫蔫的不怎么说话,只以为张良在为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发愁,轻轻叹了口气,突然笑道:“你不是肖飞的老板吧?”
“嗯?”张良脑袋晕晕的,有点转不过弯来,愣愣看向肖飞妈妈。
“哪有老板这样照顾员工母亲的,你也不像是小飞那些手下,是个好人家出来的孩子。”肖飞妈妈接着说:“其实我出院以后,有去你们公司打听过,你是真的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你怎么会和小飞认识的呢?”
“我…..阿姨,飞哥帮过我….”张良有点慌乱。
“帮过你?他帮过的人多了,也没见有人报恩报到我头上来,还一报这么多年。”肖飞妈妈笑了笑,又给张良夹了个牛rou丸:“你和他……是不是那种关系?”
“啪”的一声,张良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他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阿姨我……”
如果让肖飞妈妈知道自己勾引飞哥成了同性恋,那么飞哥和他妈妈的关系肯定会更差的,伯母也会觉得自己恶心赶自己走吧——
想到这,张良身子晃了晃,有点站不住了,自己努力了两三年,肖飞妈妈是他最后的退路,如果连肖飞妈妈都厌恶自己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别紧张,阿姨不是那种恐同的人。”肖飞妈妈见张良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去拉他:“如果你们在一起了,那也是我儿子的福气…..良子这么好,长得好,工作好,人也好,如果跟我儿子,真是我儿子撞了大运了……你手怎么这么热?”
张良不可置信的看着肖飞妈妈,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情大喜大悲,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良子!良子——”
肖飞出狱的时候,派头不可谓不大,联盛帮力挫红莲社,整个绯江好似都是联盛帮的地盘,来接红棍的车一水的黑色大奔,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大哥!”虎头打开车门恭迎肖飞进车,肖飞却四周环绕一圈,没见到那个让他如鲠在喉的身影,他想开口问下小弟,又觉得失了面子,冷哼一声迈开长腿坐了进去。
一路招摇到了联盛帮,林望南亲自给这个为联盛帮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干部接风洗尘,可谓给足了脸面,整个绯江道上都知道无常鬼又出来了。
“这件事办的非常不地道,也非常不顾大局。”繁华落幕,小会议室里,林望南脸色并不好看,他揉搓着手里的雪茄掀起眼皮对肖飞说道:“不听指挥,陷害同泽,任他本领再大,联盛帮也不能让他没事人一样。”
林望南是联盛帮新任首领,他和欢喜佛的不怒自威杀伐果断不同,他是出名的笑面虎,平常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但真要收拾你,保管能让你痛彻心扉。
肖飞脸色也很是难看:“老大,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我知道,这事儿不用问我。”
“安然,把资料给你飞哥。”林望南将雪茄扔到桌上,对身边站着的男孩说道。
“安然长大了。”肖飞舔了下自己的牙堂,看着安然说道,入狱前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