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走在前,先为欧晏落推开厚重红木门。
中式包房装修雍容华贵,酸枝红木成了Jing雕细琢的祥云垂在屋下,坠着一颗颗小灯,如用月光磨成的珍珠,萤透皎洁。
龙脚圆桌中央香池中烧着杜松子塔香,烟雾如瀑往下流淌,一池云波荡漾,如梦如幻。
良伯立于桌旁,见老板进门,眉眼低垂的弯腰伏背:欧生。
欧晏落没出声,直接走到主位。
阿九为他拉开高背凳,等他落座后,又替他和良伯斟茶。
欧生,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出去了。阿九低声道。
欧晏落眼皮子都没抬,扬扬下巴:不用出去了,在角落站着。
阿九下意识看了眼良伯,赶紧领命:哦、哦。
欧晏落拿起桌上的shi毛巾,睇了眼良伯,良伯会意,走到门侧拉了下绳铃,铃铛清脆作响。
他走到欧晏落身边位置坐下,也拿毛巾擦手:叫了条龙趸清蒸,一个山水豆腐,一个蚝油生菜,要加rou么?
不要了,再加个瑶柱白粥吧。欧晏落每一次回国都没什么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阿九,去和门外经理交代一下。
好。
良伯问:欧太和美珠在家?
回娘家了,买了些手信,给她爸妈带过去。欧晏落屈起指节,敲敲桌面:手机呢?
良伯掏出诺基亚手机,推到他面前。
欧晏落用shi毛巾仔细擦了一遍,才按开手机,近期的短信内容只有上一次的任务报告和这一次的任务发布。
再看来电显示,这家伙已经十来天没来过电话。
眉间不自觉皱起,他沉声开口:这次的任务,她没有打来电话抗议?
没有。
也没跟你要我的联系方式?
没有。
欧晏落沉默,莫名有些烦躁,他按开联络薄,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光标移到那一行,手指也移到拨打按钮处。
有什么小动作吗?他又问了句。
良伯把早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放到欧晏落面前:不知道算不算,她和1740前天打了一架。
手指最终没有摁下,欧晏落接过平板电脑。
一打开就是一段视频,一开始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光影变化,欧晏落拉动进度条直到画面有动静,先是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走进,接着是那多日未见的小家伙。
紧蹙的眉头倏地松开,欧晏落背靠到椅背,目光锁着那抹身影,语气也轻松一些:就知道你上次带人去老洋房时没安好心。
良伯不置可否。
可当看见春月把上衣脱掉,只剩单薄胸衣托住那对丰ru时,欧晏落猛地按下暂停键,再看向良伯的目光如锋利刀刃:这段视频有多少人睇过?
良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垂眸如实禀告:只有我睇过。欧生放心,不该存的心思我没有。
欧晏落斜睨他:事不过三,良伯,你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良伯背脊骤僵,欧生的视线宛如有了实质,是一把闪银光的剔骨刀,下一秒就能刺破他那不中用的眼球,像扎破一颗气球那么轻松。
我知道了,欧生。
许久,欧晏落收回视线,按下播放,视频继续。
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开始对打起来,拳脚生风,眼神狠戾,欧晏落许久没见过春月这个模样,不靠匕首毒药,不靠枪支弹药,真正意义上的以身体做武器,进攻,防守,格挡,飞踢
春月一拳实打实地抡到美咲脸上,接着美咲一个腿鞭将春月踢飞,镜子破裂,玻璃四溅,美咲骑到春月身上把她摁在地上,双手蓦地掐住春月,春月迅速挣脱,在地上滚了几圈
等等。
欧晏落不禁挑眉,手指一拨,视频后退几秒,播放,再后退,再播放。
良伯见他反复查看,眼角瞄了眼屏幕:欧生,这一段有什么问题吗?
从针孔摄像头的角度,只能看见美咲的背影,看不见躺在地上的春月的脸,就连美咲的动作也是透过破碎的三面镜窥得。
指腹轻叩桌面,欧晏落默了几秒,才道:没有。
春月光裸背脊在满是镜子碎片的地上滚过,皮rou被划开一道又一道,等她最后将美咲打趴在地,背部已经淌落丝丝红血,宛如凋落的彼岸花花瓣,落入她浅浅腰窝中。
有些狼狈,却又极其美豔。
那鲜红血丝又好似一条条以鲜血为养分的蛊虫,钻进欧晏落身体里,在他心脏上小口小口啃噬。
腰椎酥麻,小腹燃火,他把平板电脑丢回给良伯,抓起手机按下那唯一一个的电话号码。
他今晚就想Cao她。
春月的伤口应该已经结好痂了,那么,他要用指甲抠下那一片片薄痂,让那伤口再一次渗出殷虹血珠,再用舌尖卷走。
他可以坐在大班椅上,把她锢在身前,从下而上捅进她身体里,不戴套,roujing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