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卫迅速围过来形成一个保护圈,每个人都拔出枪,其中一把对着校长身后的那位女教官,遠处每一个岗哨的狙击手都有人监视住,这些都是欧晏落提前安排好的。
女教官在一瞬震惊之后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离欧晏落最近的阿九在老板掏出手枪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他持枪背对欧晏落站着,以防有人会从背后突袭。
尽管欧晏落是组织话事人,但一个组织里越是庞大,就越会有派系对立,校长身后的党羽不少,今天欧生在贝尔松门口突然干掉校长,之后肯定会有人将这件事摆上枱面。
阿九心跳得飞快,浑身血ye沸腾,他想过最糟糕的情况,要是校长背后的人渗透力强到已经不将欧晏落放在眼里,那以他们的人数,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个岛屿了。
他的紧张似乎被背后人察觉了,他听见欧晏落问:阿九,你在担心什么?
老板的声音冷如冰川,让阿九发烫的双眼慢慢降下温度,他咽落口水,声音平穩:没有,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欧生。
很快有另外几位管理层人员来到门口,其中一位头发斑白的女人也不看地上的尸体,直接向欧晏落弯腰鞠躬,她用中文道歉:抱歉Mr.欧,是我们这边接待不周,请您原谅我们。
Alberta女士,我很失望,贝尔松什么时候开始做起这种皮rou生意了?怎么,我们现在培养的是雏ji吗?
真的非常抱歉,这是Carew校长的个人行为,之前我们并不知情白发女人只敢目视自己脚尖,额头脖子沁出冷汗。
哦?真的是个人行为吗?欧晏落微扬着脸,冷眼睥睨她。
是的,其他人均与他无关。
把箱子推回去。
欧晏落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Yin冷的光: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十分钟后,车队从密林离开,车上的男人手肘撑窗,嘴里衔着根雪茄,坐姿轻松自在,好像刚才往人脑袋上崩了一枪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切开一块吐司如此简单。
阿九正坐危襟,高度留意着窗外的动静,神经还绷得极紧,连树上一声鸟叫都没有放过。
放松点,你这样子看得我很烦。
欧晏落朝副驾驶椅背狠踹了一脚:区区一个提线木偶而已,真有异心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他跳出来同我作对。
阿九长吁一口气,斟酌了许久,才问:欧生,我能说几句话吗?
欧晏落吐了个烟圈,没有出声,但也没有拒绝他。
我14岁那一年,本来有一个室友,是个男孩儿,但长得很像女孩子,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我的其他室友都让我别多管闲事,说这是规矩,但我没忍住,还是去问了教官,教官说他在竞技屋与人决斗输了我不相信,问教官那男孩与谁决斗,我要去问问那人,结果我被关了三天禁闭室
阿九声音沉重,刚才蜷在行李箱里的女孩,让他想起那一年突然消失的少年。
贝尔松里的小孩都无父无母,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在乎他们的生死。
欧晏落取下雪茄,指尖一下下轻敲,震得烟灰飘落:你的意思是?
阿九斗胆直言: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有多少个行李箱被送出贝尔松?
后排座沉默了下来,凝滞的空气让阿九快要窒息。
既然不知道,那就找人查。欧晏落捏着雪茄,直接在真皮椅垫上掐灭,低声自语:那家伙说得没错,有些规矩是时候要改一改了。
他再踢了一下椅背:打电话给良伯。
*
店铺电话响起时,良伯正往诺基亚手机里编辑着任务信息。
他拿起电话话筒:喂,大喜婚庆用品。
低沉声音传来:是我。
良伯认真了语气,恭敬道:欧生。
那家伙这次的任务结束了吗?
昨天结束了。
完成得怎么样?
良伯将委托人突然变更目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欧晏落,最后补充:虽然今次的目标是解决了,但委托人为何在中途做出变更,欧生,是否需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欧晏落不以为意:不用了,既然钱都已经收齐,就不用做那些无谓功夫。
良伯咬牙,他明知道这事背后一定有人从中作梗,但又苦于抓不住证据,但是,欧生
没什么但是,你去给她安排下一个任务吧。
良伯看了眼编辑至一半的短信,眼里闪过凶狠Yin鸷的光:好,已经有一个任务指派给她了。
希望她这次能好好地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欧晏落把手机丢回给前座,阿九接住,朝后视镜偷瞄一眼。
他老板的手肘还是撑在窗沿,修长的手指搭在嘴前,金丝镜片反射着车窗外的光线,阿九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