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沉香
向思滢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屋子里是黑的,她也没有开灯,躲进浴室里,尽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心被绞得很痛,痛到指甲抓破了手心,虎牙咬破了嘴唇,也无法忍住。
终于,她放开声,在黑暗中,号啕大哭起来,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是滚烫的,一颗接一颗,不断的的涌出来,滚过脸颊,掉落在地上。
和抑郁斗争了这么多年,按说,这样的状态对她来说已是常态,但这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向思滢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无敌的深渊,她想张嘴呼救,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不断的下沉,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无能为力。
浴缸里放满了水,水温很高,烫的她浑身泛红,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溅起一朵朵水花。向思滢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只是闭着眼睛抱着膝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这是她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自从母亲离开家,每当她难受了想哭了,就会去浴室待上一阵儿。打开所有水龙头,再放上一缸热水。泡在池子里,用水声盖住哭声,用水的热度代替母亲怀抱的温暖,用波动的水纹,代替母亲安慰的轻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寻求一点温暖。
喜宴还在继续,整整一百桌,满座皆亲朋,四个兄弟齐上阵,轮番替张正挡酒,一直折腾到快散场才走完最后一桌。
喜糖是林琳选的,专门定制的手工糖,圆圆的一粒,切面上有米奇米妮的笑脸,十分可爱。喜糖发到吕凯这儿,他想着,这么可爱的东西向思滢一定喜欢,便拿了两包揣在兜里。
宴席散去,送走了宾客,一群人还吵着要去闹洞房。吕凯记挂着向思滢,无心参与,便称自己喝多了犯困,先回了酒店。
偌大的床,中间鼓起来一个小包包。
吕凯一身酒气烟味,脱了西装外套,掀开被子,抱住了被窝里的小家伙。被窝里的她一丝不挂,体温偏高,出了一层薄汗,头发shi答答的,连枕头都是chao的。
傻丫头,捂这么严实,热不热?吕凯把她搭在脸上的几缕头发搂到耳后,亲了亲她透红的脸颊。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向思滢鼻子有点堵,声音nai唧唧的,轻哼着转过身回抱他。浑身软绵绵,暖烘烘,像是只刚出生的幼崽。头埋在他胸前,头发上的水把他的衬衣染shi了一块儿。
嗯,我回来了,吕凯抱着她,享受这一刻的温暖,感受她的依赖,手掌在她背上慢抚轻拍。
自己的兄弟新婚大喜佳人在怀,要说心里不酸、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屋里,还有这只小家伙等着,又乖又可爱,还对自己这么依赖,刚刚那一点酸马上就被甜替代了。
怀里的人儿,就像只误入禁林的小鹿,瞪着溜圆的眼睛四处张望,踏着轻巧的步伐乱闯乱撞,惊起飞鸟一群,吓跑鱼群一片。最后,居然还跑进了林子深处的猛兽窝,不知惧,不怕死,放松警惕,抛开戒心,躲到猛兽怀里找温暖!趴在这窝里还不老实,还要蹭一蹭,揉一揉,让嗜血的兽给她拍屁屁,哄它睡觉!
吕凯嘴角带笑,抱紧了她,心里盘算着,等过两天回江城了,要抽个空把关系扶扶正,把这笼子关关紧。
怎么没擦头发就睡?会感冒的。吕凯摸摸她的头发,shi漉漉的,怕她着凉准备起身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干。
他这么一动,向思滢猛的睁开了眼,眼周微肿眼里泛红,见他已经坐在床边,赶紧爬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别走!师父你别走...
今天怎么了?这么舍不得我?吕凯以为她还在耍小孩儿脾气,一边按住她圈在腰间的手,一边回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向思滢死死的抱着他,像溺水的人抱着那块救命的木板,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留住他,只要他不走,怎么都好。
拉住他的手,攀上他的肩,从被窝里爬出来跨坐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唇,一气呵成。
她的吻慌乱无绪,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又亲又舔又咬。一双小手也没了章法,想去解他的领结,衣扣,却又解不开,干脆开始用蛮力扯。
吕凯没有想到她今天如此热情,酒Jing助力,情欲似熊熊烈火,一边任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一边抚摸她细嫩的rurou,腰肢,圆tun。
向思滢细软的腰肢被他用手紧托着,脱去他的衬衣后,两手环住男人的颈项,跪直了身子,拉平了两人的身高差还有多的,她俯首在上,他仰头承接。
这么一动,吕凯托在她腰上的手滑至tun侧。tunrou饱满弹润,让人忍不住捏了再捏,揉了又揉。她之前也主动过几次,但这样热情的还是第一次!
一手在她tun缝间游走,粘滑的蜜汁挂了满手;一手扯开皮带,解开裤子。托住她,站起身,转身把她放回床上,想褪尽下身的衣服。向思滢却不肯依他,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爬起身又吻上了他的唇,还抓过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
是这两天没把你Cao爽吗?这么shi?吕凯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