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可能会不信,不,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吧。我只是在路上走着蹲下系了个鞋带,一抬头却发现周围的景色变了。
啪哒!晚风吹过发梢,战壕的周围十分寂静,我跟着发声源俯瞰,那是一把落在我脚边的枪。
枪?哪里来的?生于和平年代的我只看过这种东西的图片。
tmd捡起你的枪,二等兵!陌生的男人正冲着我喊。
二等兵?是在叫我吗?我睁大眼睛,低头打量身上的穿着。入目的不是今天早上换的卫衣牛仔裤,而是深蓝色的军装。
看见我一脸傻样的男人忍无可忍地骂了句什么我没听清,紧接着一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滚回自己的位置,再有下次不用俄罗斯人,我亲自开枪打死你!接着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耳鸣比刚才好多了,但我好像处于更不好得状态。头疼,针刺般得疼痛从脑袋里传来,还伴着恶心想吐的感觉。
他可能把我打脑震荡了。我捂着嘴模模糊糊的想,随后彻底失去意识。
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的我出生在一个飘雪的日子。过年的炮竹声响起,街上的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孩子们牵着父母的手,身着厚实的新装,只有露在外面的小脸冻得红彤彤的,他们都很幸福。
只有我不幸福,生下我的人很快就病死了,抚养我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在下着雪的日子将我关在门外。穿着单薄的衣服蹲在墙角的我,看着这些与自己对比鲜明的孩子,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如果他们也变得和我一样就好了。
所以我将那些靠近我的人一个个拖下深渊。
我醒后发现自己额头朝地趴在战壕低处,鼻子压的通红。
梦里尸体青黑色的样子恶心透了,我捏了把雪放进口中。
原来身体的主人是这么恶心的人。
你在说什么,这具身体不是你的吗。脑海中有一个蛊惑人心的声音。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这么恶心的人。根据身体的记忆,我举起枪,拉下枪栓。
我现在的身份是陆军第七师团第十八小队的狙击手,虽然是女兵,但枪法了得,大部分归功于这双天生的远视眼,狙击手之眼。
天蒙蒙亮,现在的光线正好。实际上狙击手是不该休息这么长时间的,还好昨天俄罗斯人没有偷袭。我开小差的想。
又一场很快发起了,狙击手的任务是在后方远程援助前方冲锋陷阵的队友。
我本以为我会无法开枪,下不去手,但当第一枚子弹划破耳垂时,血ye留下来的声音是那么清晰,毫无犹豫,我瞄准刚才打我的俄兵,扣下扳机。良好的视力让我清楚地看见子弹穿过头盔直击大脑后的血花。
好红。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瞄准、射击、掩体、瞄准、射击......
我原本是中国人,现在变成了日本人,站在满洲的大地上,敌人是俄罗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