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鼻尖下全是天使身上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天使。”
“嗯？”
“我是想问，天使，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啊？你以后还会回去吗？”路星轻声问道。
“这是个抽象的概念，这么跟你说吧，简单来说人死之后，有思想的灵魂会被更高级的文明收留，去往另一个星球，那可能是你们所谓的天堂。相对于你们来说我们是全知的，而且不受时间维度的约束。”
“那你们还会有人类原始的欲望，性欲？”路星歪头问。
天使笑了笑，“我们的本质是类似于光的物质，我所展现在你面前的形态只是参照了你喜欢的模，我所表达出的欲望也只是你所期待的欲望。”
原来是这啊，路星有些失落，接问道：“那你是那一天变成天使的？”
天使停顿了片刻，然后摇摇头说道：“时间是环状的，对我们来说并没有意。”
“那么，那些浑浑噩噩的灵魂呢，他们去哪里？恶人会下地狱吗？”
天使失笑，“你觉得一个高级文明会以道德为标尺来判一件事物的去留么？恶人就不说了，那些浑浑噩噩的灵魂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大概就逐渐消散了吧，尘归尘、土归土，回道天地原始的能量里。”
他望天花板有些出神，紧接说道：“事实上地狱也是相对于天使而言的，在我们那里，天使也有社会，也有公约，违反了规则的天使就将会被流放地狱，一般是一颗高温布满剧毒气体的星球，我们幻化出的实体会在那里经受?尽的煎熬，但意识依然永存。”
路星听到这里心跳漏了半拍。
“你说过，你是犯了错被扔下来的……”
天使温柔地摸了摸路星光洁的背脊，轻柔地说道：“我是自己逃下来的，他们捉不住我。”
“我死后也会变成天使吗？”
“肯定会的。”天使的目光清澈而又明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
三、总有一个人会爱你
那日的对话之后，路星便开始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胆，他总害怕一觉醒来自己的这只大扑棱蛾子就被外星人给带走了。
天使是依旧没心没肺地，每日照常打电动，操骚逼，做美食，好似一切都会如常一般。
路星?数次地追问天使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逃离下来，但他总是缄默。
直到那一日下午，路星回到家后，发疯似地找遍了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再也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才知道自己最终失去了他。
路星早就预感到了天使的离开，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这么绝。
茶几上留下了一份信笺，就在天使最喜欢窝在沙发上搭脚的地方，那是一封普通至极的信签，跟他写工作汇报用的草稿纸一，上面熟悉的字迹干干净净地写：
“我回去了，再见了，路星。感谢你两个月的收留，现在你有了狗，也会打电动了，虽然打得很烂，还会做各种好吃的东西，会买各种漂亮的花，生活还是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带我的祝福好好活吧，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那天晚上，城市里下起了急促的骤雨，路星枕一地散落的稿纸，浅浅地睡在了地毯上。
里，路星走在满城的暴雨里孤零零得一人，周围是漆黑一片，他想喊喊不出声，想逃跑?法抽离，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截诡异的信息频段，而且还自动翻译成了他可理解的信息，仿佛是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在不停地重复：
“编号V202241112543，你已经被锁定了，请原地待命，不要再做?谓的抗争。重复，编号V2022411……”
路星猛然被惊醒，喘息看向窗外恶鬼哭嚎般的疾风骤雨，楼下不时经过的车辆发出尖锐的鸣笛，声声刺激他的大脑，编号V202241112543？是天使吗？这段信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路星?法再想下去，他摔开门便跑到了已经落幕的城市里。他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满眼破碎的灯光里，原来熟悉的街道都变得格外陌生，他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在满城风雨里乱窜。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要再找了，我真的要走了。”
路星愣在了原地。
就在前方，一座高楼的玻璃墙面前，一对光翼像是陨落的星辰一扑朔亮的光晕从高空落下，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都停了下来，时间静止了！
一如他们第一次相见一，不过这一次天使显得更加狼狈。
他像是被击中了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路星连忙跑过去，只看见那束光团正在缓缓消散，光翼上面的星星点点像是连接星河一般逐渐在空中升腾了上去。
路星伸出手穿过飘散的光点，一瞬间，天使的记忆和他产生了共振，只在一瞬，他便记起了所有。
他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