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騫的五官分開來都好看,合到一起加上皮膚黝黑,便大打折扣。
再加上他常年冷硬著一張臉,只要不笑,就會給人不好親近的感覺。
偏偏他還生的極高,估計接近一米九,往旁邊一站,冷著張臉小孩都能嚇哭。
而她以後跟這樣的人朝夕相處,甩甩頭不再胡思亂想。
出發到名片上的地址前,白築夢特意打給晏子騫打聲招呼。
電話那頭挺吵,他似乎在工地。
他說在外地工作,幾天不會回去,讓她自己安頓好自己。
打開家門,入眼的是間小而巧的屋子。
簡單兩房一廳的設計,顏色不是灰就是白,倒與他冷硬的外型符合。
白築夢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在兩間房前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避開主臥,把行李給放到客房。
這段時間她絞盡腦汁思考,晏子騫究竟圖她什麼?而她身上又有什麼是能讓他感興趣的?
思來想去,除了這張臉長的還行,她一無所有。
聽說有的男人會包養漂亮女孩,給她房子住給她錢花,現況來看,不就是她與他嗎?
得到這結論她才稍稍安下心,比起不知道惶惶不安不知道男人要什麼,圖的是她的身體她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她從小就長的漂亮,他們說她像極了那個跑掉了的媽,與憨厚老實的父親沒半點相似。
長大發育後更能感覺到她這張臉生的好,班上的男孩跟她說話時總會羞紅臉。
儘管他們的父母告訴他們她是孤兒,是沒人要的孩子,讓他們離她遠一點,他們還是總喜歡找她說話。
再長大點有些人會用露骨的眼神看她,問她要不要考慮出來賣?
彼時她還不知道人家讓她賣什麼,只那眼神讓她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後來學校健康教育教了,她才終於懂,人家要的是她的身體。
如果晏子騫要的是這個,她反而坦然。
畢竟她自個兒送上門的,還要矯情什麼?
他不在的幾天,白築夢乖乖的照顧好自己,用冰箱裡僅有的材料給自己做飯,然後就是乖乖讀書。
他讓她好好唸書考高中。
雖然這對白築夢來說有點困擾,她學習成績不差,在院裡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分配時間的能力是基本的。
她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唸書,白媽媽說了,他們這樣的孩子要比別人更努力才行。
院裡的的人在上高中後必須半工半讀,沒那麼多錢供他們上學,本來她打算白天去工作,晚上到學校去唸書的,但晏子騫既然要求了,那她只能自己調整。
只是有些發愁,不知道光憑晚上打工夠不夠支應她唸書的學費。
隔了幾天,晏子騫才終於回家。
女孩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上唸書。
見到他,女孩恭敬的站起,一臉正色晏先生,您回來了。
晏子騫點點頭。
白築夢有幾分侷促您吃過飯了嗎?
還沒。
我去幫您再弄點吃的。說完,白築夢就要往廚房去。
男人抬手制止她不用,我吃剩下的這些就行。
指的是桌上放著的她做好的晚餐,她面帶猶豫可是
晏子騫直到走近才知道她為何猶豫,桌上是一鍋白粥與一盤吃剩的青菜。
那白粥稀的只看見水。
不怪白築夢,在院裡自然得養成這種習慣。
吃飯的嘴太多,米是供不了那麼多人的,只得往裡頭加滿水。
就吃這些難怪瘦成這樣,晏子騫突然想起什麼,往錢包掏出張卡裡頭有錢,想吃什麼、用什麼從裡頭領,不夠再跟我說。
愣愣地接過卡,拿錢給她花,備房給她住,她實打實的成了男人包養的金絲雀。
而後男人把桌上的食物給一掃而空。
白築夢唸著書,可一顆心跟著男人飄來飄去。
晏子騫洗過澡後就回房去。
她在想稱職的金絲雀是不是該這種時候爬上男人的床?
可她其實不太知道該怎麼做,畢竟學校的教育終歸有限,不可能教的太過露骨。
在女孩心思千迴百轉的時候,男人再次踏出房門,手上拎著個大包。
我要出差兩個月,妳好好照顧自己,下個月就考試了,好好努力。頓了頓,他又交代找時間去辦個手機,記得打電話通知我新辦的號碼,手機帶著,有事打給我。
在出門前又叮囑錢不夠用也記得跟我說,該吃該喝不用省。
門關上那刻,白築夢鬆了口氣。
可也更擔憂。
晏子騫對她有點太好了,她該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