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她刚认识他那会,表面温润亲和实则冷眼旁观,他欲渡世人以此向圣父证明虔诚,又何尝不是借世人渡他自己呢?
终于,在那个雨夜,他似乎第一次愿意承认自己内心那可耻的念头,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那句话,
就在这样的偏执和不安中,她日复一日的加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和执念,甚至于开始迷恋......内心的土壤埋下罪恶的种子,少女用自己的纯、欲、恶滋养,破土而出.....
她如此,他又何尝不可耻?
他握着手中的十字架,
那一天,她放学回家,却惊讶的见到他坐在她的房间,桌子上还打开着她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日记,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母亲的离去似乎对他影响不是很大,除了见他一开始的时候失神过,以及时不时的担心母亲的身体,其余时候她很少见他失落过。
一开始和她结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应该束缚她这些。只要她幸福,她自然可以寻她想要的去处,
在她身上,恋父情结的放大,对自身境况的敏感和不安,对他的亲近和依赖,对年长男性的崇拜和迷恋.....诸多的糅杂,这是否就是爱?
傻孩子,哭什么?
拿腔拿调,明面上拒绝但实际上是不是也在暗地里享受着少女求而不得的迷恋?
那你为什么和妈妈结婚?
她甚至偏执地想,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让他留在她身边。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然而平静的婚姻生活却让母亲觉得厌烦,人往往平静安稳久了,又总想生活中多些刺激和乐子。在她十二岁那一年,母亲和人私奔了。
她是否是他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他的罪恶,他的灵魂?
我喜欢查尔斯·克拉克,不是对爸爸的喜欢,不是对朋友的喜欢,而是情人般的喜欢
老男人们素来眼毒心精,心知肚明女孩的种种心理,焉知不曾在不知不觉中有点刻意诱哄讨女孩的欢心?
她问了他这个问题,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远望天际,语气寡淡。
多萝茜的心里第一次对所谓上帝,生出了淡淡的不喜。
他家境优渥,一段失败的婚姻自然让他的家人颇有微词。他们给他介绍淑女佳人,极力想促成他的第二段婚姻,以此来翻开与她母亲那极不体面的一页。
可是他下一句话却说,
是的了。
明明人类就是无法抗拒禁忌的诱惑。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但是又凭什么相信他?她不想再被人舍弃,她什么都没有,不想连他都失去。
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她伤心难过的同时又进一步加深对他的情感,
我笃定主意终身追随天父,但我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焉知我遇见你们,不是天父的安排和考验呢?
我的幸福自然是,终生追随和侍奉主。
,她都很庆幸,能有他在身边,让她得以在家里还能安稳的睡个觉,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害怕。
她开始惴惴不安以至于惶恐,如果他真的就此抛下了她,那么她怎么办?
他不知道
当泪水浸润她的瞳孔时,如以往那般,他温暖的怀抱对她张开,
那妈妈追寻她的幸福去了,那你呢,你的幸福呢?
她对他越发的亲近和依赖。
他偏还摆出个样子彰显一副我坚守底线,都是你天性顽劣才会对我生出不轨之心。
你小时候不是很希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他似乎第一次不把她当成小孩看,说了这样的话。
她回到房间里哭了一场,真好,她不用被彻底抛弃。
他的家人在知道这个事后,原本对她友善的态度也有些微妙起来。她永远记得那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偷听到他对着上门来的家人说,我不会扔下她自己一个人离开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她。
纵使婚后他辞去了神父的工作,也仍旧选择了留在教会工作。每天早晚的祷告,家里被擦得光亮的耶稣像,日复一日地翻阅着《圣经》......他的确是个虔诚的信徒。
他会在周末的时候带她去老特拉福德球场看曼联的比赛,去教堂听唱诗班的演出,去John Rylands图书馆看书,去游乐园.....仿佛此前那些贫瘠、孤冷的童年时光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充实、鲜活起来。
我的幸福?只见他从胸口掏出挂着的十字架项链,一如往常,在十字架上落下炙热而虔诚的吻,
只是这样的情感又是何时滋生出罪恶的欲望呢?
打那以后的一年多里,不间断上演的就是两人的拒绝和追逐。人就是这样,似乎越是难以得到的,就越想求一求。况且,她对他因童年缺陷而滋生出来的情感,愈发的变态诡异,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