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声原本看得入神,因为他的一个笑容,变得不知所措。
可是对方只自说自话,“是像一个人的那种像。”
至于再其他的,他想象不出来,这好像不在范围内。
李亦行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接着摊手:“不太懂。”
“你有在社团活动吗?”
天真?还是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岑尧声不是李知鸿,所以他不知道岑尧声现在会在脑子里怎么想他,可是他却很清楚地看到,对方在疑惑和惊讶中有过一瞬的退缩,还好那软弱很快消退,不然他会觉得过分无聊。
而在隐秘或直白的互相明晰心意之后,现在他或者他们从开始的牙尖嘴利,床上的荤话连连,开始变得缄默无言。沉默地感受着一切。
嘴唇一样,舌尖会纠缠到一起,互相席扫着对方的唇舌口腔,鼻尖抵着鼻尖。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
可是他说:“我也想你。”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
他的身体仍旧在猛烈颤抖,他埋头在被褥中,胡乱将自己脸上的泪水蹭了个干净,然后说:“我想要你。”
可惜这样悠然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这天他感受到长久的注视,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改变目标。这让他有些不高兴,原本写得好好的东西转为一团乱,李亦行抬起头,侧过脸去,对那道目光的主人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
“我觉得,你很像他。”
李亦行认真地看他,眼眸漆黑:“因为你是我来到他身边之后,第一个关心我存在的人。”
岑尧声失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李知鸿坐在一扇窗下,容不下半点阴霾的阳光顺便倾洒在他身上,可能他本人并不在意是否有阳光,但李亦行却实打实的因为这样的画面浪费了好几秒的时间。作为惩罚,他飞快地扑到李知鸿身边,捧住他的脸胡乱亲了两下,最后还不得对方抱住他,就轻快地离开,丢下一句“我去读书咯”。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轻轻划过一瞬,他收回手,直到对方离开家门后,才给出回应:“嗯。”
尽管处境相比十来年前读书时已经好了许多,但现在李亦行依然没什么朋友,整日在学校独来独往。可他觉得很好。他把自己的字迹留在书上,留在隐秘到也许自己都会忘记的字里行间里,有时他认真记下笔记,有模有样地当着一个好学生,有时候他在不经意里乱写乱画,只写自己最想写的,放空着自己。
李亦行若有所思地颔首,好像信了,又好像还留有顾虑,他不加掩饰地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这个自己越想越觉得陌生的面容,同时也提出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很好。”
你在哪儿?可是,他不想被李知鸿知道自己在厕所自慰。
嗯?这个回应倒最有可能,不过,他不喜欢。
刚滚到一张床时的时候,他们都会极尽发挥自己的恶劣,说一些下流的话来刺激对方,再全盘收下。
李亦行哭了。流泪的时候达到高潮,不知道是为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感到悲哀,还是为在团在地板上不敢接电话的自己而默哀。
要他说什么好呢?
他请他出去,借口有点烂,说来谈投资,听到有李知鸿家属在学校的传闻才来看看。
他被环抱住,双腿紧绷。李知鸿把被子垫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跪得没那么难受,然后一下下往里顶弄,挤逼进这具身体。
在对方的沉默里,他又笑着继续补充:“我是说,我不太懂克隆学,可能没办法和你继续谈。”
这样的话并不好笑,但他装得很好,岑尧声识趣地不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也没有主动地问他身份,大概他也知道那样很冒犯。但交流并没有就此停止,他们还有别的话可以说。
李知鸿后知后觉伸手,想要挽住他,可是手指只碰到李亦行的衣摆。
直到腰身被手掌牢牢抓住,性器的操干忽然加快,疾风骤雨,他被全然打开的身体颤抖,两唇也在动作之间分开再碰撞。身体里的甬道并不舍得对方的离开,次次都纠缠着挽留,咬得好紧,好贴和,他也进入的好深。
眯起,张开的双腿微抖,在这样的重围里费精神地想李知鸿的下一句台词。
在忙?不可以,这样的话有点扫兴。
李亦行睁大眼睛:“那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事啊。”
两边乳头被依次玩弄,下方昂扬的性器不断抽送,他张着唇啊啊出声,不加掩饰。
欲望是湿咸的,他回过头要和李知鸿接吻,对方的唇瓣贴在他的唇瓣上,开始只是随着对方腰身挺动的频率厮磨,绵长而温性。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明天、后天,后天的明天,也就是大后天,都是晴天。
他起床起得太晚,发觉自己快要错过上学的时间,飞快洗漱完毕之后冲下楼,却看到这个时间段本不该在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