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类同伙就站在四周围观,警戒心都被他下流的行为降到了生存线以下。
在野外,谁才是猎物,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晓。
这里即是冒险者的天堂,也是埋葬生命的地狱。
一道难以捕捉的白影最先从我眼前闪过。
男人的手臂落在了草地上,架在脖子上的那玩意随着他消失的笑容,不知去向。
迅速蔓延开的大量血腥气呛得我快要窒息,从血管里喷涌而出的粘稠液体溅了我一头一脸,雪白的耳朵毛都沾满了这恶心的味道,弄得我想吐
哀嚎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让这处密林外的草坪彻底淹没在了血色之中。
睫毛上挂了血珠,我眨了眨眼,动了动手指,想爬起身,可依旧使不上力气,更不要提伸手到背后拔出那根羽箭了。
光影闪动间,看到了正前方那抹庞大的身影,遮蔽了斜照而下的阳光。
霜白的狮族一身黑色虎纹,头上蓬松的鬃毛,油光发亮,只是在鬃毛发尾被挑染上了丝丝绯色,突兀得妖冶。
他手中还抓着一个盗猎者的脖颈,似乎没有费什么力就扭断了那人的生机。微微侧看过来的脸,眉头蹙紧,双目狰狞,龇着细长的獠牙,嗜血的兽性被激发堆得满脸都是还不自知。
可在对上我的视线时,闪过一丝错愕,便飞快收敛了杀意,丢开了尸体,看似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忍一忍。」
话音尚未落地,背后的箭就被拔了出来,应该是毒素的关系,我并没觉得太疼。可能是怕我看见什么糟糕的画面,他把箭丢得老远。一时间我竟然在这陌生的狮族眼里看到了名为温柔的情绪,金色的竖瞳背着光,眸光渐渐变得柔和,且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别怕,我带你回去。」
他的嗓音要低沉的多,像山顶寺庙里敲响的晚钟,悠扬悦耳。
只是熟悉的不急不缓的语调让我想起了另一只大猫
比他小上两个size的大猫
能一掌送走一个盗猎者的狮爪朝我伸了过来,我出于本能的往后瑟缩了一点距离,虽然还不能行动自如,但我已经有了一点挣扎的力气。
「我自己可以。」
我避开了他眼里的失落,垂眸,努力用手撑起身体,跪坐起身喘息着。只要再一点时间,应该就能恢复行动力,毕竟我可不是脆弱的人类。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炘。」
「」
我脑子里只闪过一句,你哪里像炘了,分明是个骗子。
歪过头,仔细看了看他那张充满狮族特色的兽脸,虽然在兽族里,也算是眉清目秀,可怎么看也和半兽人型的大猫不是一个品种。
「只是禁术罢了。为了救你,最近两个月都只能维持这个形态了」
他抓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柔声解释道。
「为了开店,不能总是暴露出本体,会吓到客人。」
我抹了一把滴下下巴的血,脑子里飘过一堆骗子混蛋流氓之类的形容,最后吐出一句。
「谢谢。」
*
最后我还是被炘抱回了旅馆。
哪怕我在他怀里揪着他的毛,说我腿没断,他也依旧温柔不失强势的不肯放我下地。
甚至直接把我抱进了温泉男汤,把一众泡汤喝酒谈天的客人吓得当场捂着大鸟小鸟奔出了浴池。然而这么壮观的景象,他硬是遮着我的眼睛,该看不该看的统统都没看见。
温泉边的淋浴场里,我被剥了个精光,按坐在木制小凳子上,捂着胸,如同一只待宰的鹌鹑。
他坐在我身后,将后背的伤口清理干净上了药之后,一圈一圈从上臂到肩膀再穿过胸前和肋下小心地缠裹上绷带。
我看不到他在我背后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但我胸前被勒得更大更挺翘的两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剩下清洗的工作,我实在不想让他动手,不管有没有过之前的那一夜,我们都不是那种关系,可炘似乎根本不在意。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洗吗?」
「你受伤了,不方便。」
他说的没错,我的右手现在一动就疼的头皮要炸裂。
「那你找个女店员来给我洗。」
「我店里没有女店员。」
炘睁着眼说着瞎话,迎宾的其中一个店员可是和我一样的兔娘,区别仅仅是肤色和族群不同。
他拦腰一把捞过我企图逃跑的身体,轻松的把我横着按趴在他大腿上,胸前的柔软压在紧实的肌肉上,偏偏我一动弹,敏感的莓果就会蹭过他身上浓密的白毛,简直是折磨。
「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用双手双脚撑起点身体,想减少接触,可被他一按腰窝,又软的趴了下去,像片沾了水的海苔。
「我在和你讲道理。我会替你洗干净的。」
带着甜腻桃香的洗剂被揉在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