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清酒,当解渴的水一样喝完。
“你好没劲哦,净说些场面话。”
司宣阳被逗笑了:“我夸你好看,这是场面话?宝宝你可真逗。”
“行,你说是就是,为这个场面话,我自罚一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端在郁森面前:“干杯。”
郁森慢悠悠瞧他一眼,墨黑的眼珠看着润润的,眉眼黑白分明,干净得像个小孩,但眼尾的水红偏又给他增添一抹让人心痒的诱惑。
那一种白与红仿佛交织的纯净与情涩,强烈的对比冲击得司宣阳此刻的大脑与意志都快被烧成飞灰。
“干杯!”郁森端着倒好的酒,又一次饮尽。
这酒倒在青瓷酒杯里看着清清亮亮的,泡着温泉出了汗,端着这水汪汪的东西就直想喝,特别是味道还很好,又酸甜。
但酒本身不太解渴,喝了一杯又一杯,汗出了不少,但喉咙火烧火燎的干燥感觉却一点都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喊着让司宣阳少喝一点,只是因为记得那晚在兰度酒吧看到那人成酒醉鬼的模样。
却忘记了当时在酒吧看到人时,那张桌子上红的白的啤的烈的......多少个酒瓶子、多少种酒,都是混在一起喝的。
那种喝法,酒神都得醉。
司宣阳没告诉他,虽然他酒喝的次数少,但酒量这种东西有一部分靠遗传,这个基因他生来就好,在那次酒吧买醉之前的人生里,他一次都没有醉过。
更遑论这点度数本就不高的清酒。
“......越来越渴了,我不能喝酒了,我想喝水......”郁森摇了摇脑袋。
他喝的时候没感觉到,这会儿缓了缓,才觉得浑身像烧起来了,偏偏还泡在热水里,脑袋也晕得不行,控制不住地往水里歪过去。
司宣阳伸手将他捞进怀里,眼睛微微睁大,他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块上好的羊脂膏,而这块羊脂膏此刻正在他手里被炙烤着融化,触感舒服得快让他发疯。
浴衣早已被脱干净搁在池边,司宣阳牢牢地搂着人,生怕一不留神这块细嫩的脂膏就从手中滑走。
怀里的人体质偏虚,还没养好,这么久了,身上和脸颊被温泉和酒水也只熏出一点淡淡的粉色,只有呼吸不畅微张的嘴唇泛着艳丽的殷红,忘记了规律节奏地轻喘着。
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从额角滑落,又被纤长的睫毛挂住,落得多了,鸦羽不堪重负,便随着时不时的轻颤簌簌掉下来。
司宣阳眼神闪烁,颈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郁森没有力气,细弱的脖颈软得无力支撑,脑袋温温柔柔地靠在他肩上,像猫叫似的小声喊着渴,教人恨不得将他弄到落泪。
微微将人托起来一点,司宣阳搂着他,吻上那片柔软得似乎能任人采撷的唇瓣,舔舐,吮吸,舌根相抵,缠绵悱恻。
郁森自己渴着,他似乎也渴着,掠夺得疯狂又热烈,在郁森身上辗转游走的手掌手臂——力道重得如同想要将这块脂膏给揉捏成黏滑的汁液,然后全部喝进肚里,一滴不剩。
“呃嗯......”
手滑落的时候将池边的酒杯碰倒,清脆的声音让郁森恍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上了个大当。
但脑海里燃烧的火星已经将理智的原野燎成了滚滚火海,酒精的作用充分上头,将肢体肌肤通通交给欲念驱使。
最原始的冲动带来了丝丝极限范围外的力气,郁森的手臂重新搂上司宣阳的脖颈,任他将自己魂魄都吸走,赤裸相贴,抵死缠绵。
后来,等到天灵盖都快飘飘失觉的时候,便被司宣阳裹了几层厚毛巾抱回屋里。
然后像被拆礼物一般地拆开。
郁森凭着在酒精那里借到的精力努力在上面耕耘了一次,接着便再没了力气,被心机颇深的狼崽子摁着小腹,吃了好几个脐橙。
屋子里传出的呻吟与喘息似甜腻,又似承受不住了的求饶泣音。
翻云覆雨,白日宣淫,缠缠绵绵,满室香艳。
直到最后,郁森的每一块骨头都被吻得酥软了,灵魂都仿佛宕机回厂,昏死前唯一的念头就是......
——以后再也不在这个人面前喝酒了。
要命。
-------------------------------------
晚上的怀石料理郁森自然是没赶上,身体脱力地陷在大床里,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期间被弄醒了一次,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被司宣阳喂了温水和预防感冒的药,头发也被仔细吹干,还喝了点温牛奶。
紧接着就被酒精后劲儿拖进了昏沉的深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甚至连一整晚都没有醒过。
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将手臂搭在眼睛上躲避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郁森头晕目眩地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幕画面,无力地呻吟一声。
——“老公,我觉得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