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心注意着那边的动静,无奈,趁着没人注意这边,迅速伸手检查了一下李岩的宫缩强度和宫口开度,犯难:“强度不行,宫口也是紧的。药品监管严格,私自用药光老白那一关就绕不过,你这样赶不上周三。”
“嗨,为了他好,让他骑两圈,也能下来得快点,少受点罪,偏不听。新学员里数他们那屋周数大,还是第一次,要是流不干净有得他受。”李岩摇头。
李岩苦笑,“被你发现了。”
李岩咧了咧嘴,笑,丛心肯帮他检查便是心软了,心软了便有余地:“所以啊,丛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
平时,有几个不着调的新生,还肖想过这个外表斯文秀美的医生。
白沁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医生有点男生女相,眼睛本就极大,使劲一翻整个脸都跟着反光一样,丛心无奈摊手。
李岩抱歉地陪着笑:“海岸西南角的礁石滩,找一处深浅合适的水坑应该不难,那边没有监控覆盖。”
他的情况没人比李岩更清楚,也不过多为难他,只叫他完成一圈低级障碍。
丛心有些烦躁,拔腿过去:“好吧好吧,现在太早,晚上在屋里等我。”
丛心再不多言,赶到宋孝官身边,用对讲招来两个教工,将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流产的少年抬到医疗室。
“怎么样?”丛心走到李岩身边低声问。
孔繁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丛心向医疗室的医师白沁灵微一颔首,言简意赅介绍情况:“不是坠马,正常教学计划。”
修立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宋孝官穿着雪白骑装的屁股上,洇开了一朵红色小花。
“你什么意思?”丛心皱眉,“该不会是在打考试日的主意吧?”
中午那场交锋,动了胎气的当然不止早孕的宋孝官,还有已经37周,接近临盆的李岩。
宋孝官感到腹中又是一阵急坠,肠子似乎都要断了,嗷嗷惨叫,听得其他少年都胯下发凉。
新生那边的动静越来越不像话了。
6周多的胚胎,胎芽几乎看不出来,但白沁灵专精此道,极细微的差别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剪开宋孝官的马术服,一股啫喱被他挤在千疮百孔的腹部,探头扫过钻石脐环时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两名教工趁机用束缚带固定住宋孝官的身体,阻止他挣扎影响检查。
活都不配合教学,蹲在草场旁装死。
其实他平时还挺喜欢跑马的,但这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腹部冰坨子一样冰冷沉坠,仿佛猪八戒的九尺钉耙在里面刮他肠子。
白沁灵没跟别的夫子一般穿汉服,而是像普通校医一样穿着白大褂,平直修身的剪裁将他劲瘦笔挺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低的要求,宋孝官都拒不执行,实在是肚子疼得邪乎。
冰冷湿滑的啫喱瞬间刺激了宋孝官已经极为敏感的腹部肌肤,他又嗷的一嗓子,仿佛肚子上的不是啫喱,而是硫酸。
白沁灵冷冷道:“矫情什么?又不是要你的命。”
“嗯,就是轻微的肠套叠,多发于婴幼儿。挺大个小伙子还能犯这毛病,是不是吃饭的时候瞎胡闹来着?”
却没想到他居然手劲惊人,一只手便将弓成虾的宋孝官掰直,按平在床上。
另一边,宋孝官胯下血迹越来越大,孔繁初时还有精神幸灾乐祸。
“别,”虽然宫缩力度还不够,疼痛却并不轻松,李岩手心已经攥满汗水,本想拽住丛心,却滑了手,赶紧在自己肚子上蹭干净,再向前抓,只抓住丛心下裳的衣角,“屋里全是监控。”
丛心叹气,“谁问他了,我是问你。”
丛心怀疑:“海水,你受得了吗?”
随着白沁灵坐在显示器前,那抹若隐若现的圆弧隐藏回衣折中。
然后,开始头疼。
“丛哥,帮我。”李岩恳求道,“我妹病情突然恶化,我必须夹这个塞。”
“喂,你到底哪疼?真的假的?别给我装啊!”
“今天周一。”李岩偷偷摸着自己腹底感受硬度。
丛心虽然束着腹了,但毕竟也是29周的身孕,被他一拖一拽,险些失去平衡,扭头有些不耐烦问:“那你说哪里合适?”
白沁灵弯腰拽过B超机,除了丛心,没人注意到白医生平坦的小腹,随着弯腰的动作显出一弯新月般圆润流畅的弧度。
看着满脸冷汗,连腿都不自觉开始哆嗦的千疮百孔,文轩猜测道,“痔疮犯了可真惨。”
李岩其实也很紧张,但他没有退路了:“你放心,我挺得住。”
丛心是南方人,夹塞这个词在书院又别有含义,他愣是呆了一呆,才确定李岩的意图。
渐渐的,宋孝官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蜷成一团,疼得竟然连牙齿都咔咔作响,孔繁也开始慌了。
说完,就将探头扎扎实实怼到他子宫上方,来回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