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开始于齐贤的主动臣服,杜诺的权力,都来自于齐贤的主动让度,所以他对杜诺始终有敬,是他将杜诺高举到了主人的宝座。
齐贤的身材极好,他正处在一个男人事业发展的黄金年龄,他的身体同样并不比处在身体的黄金年龄的年轻男人差。仅仅是简单的下跪动作,便显出了他身上强壮程度恰到好处的肌肉。大学宿舍的劣质灯光在他的肌肉上投下苍白的光影,被镜头捕捉之后,竟也有了艺术的美感。
或许齐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从比赛的一开始,齐贤就已经选择了要彻底服输,但是自己主动服输,和真的被完全战胜,却仍是不同的。
越是简单的命令,越是很难做到,听到杜诺的要求,齐贤先是一愣,随后面对着杜诺手中的手机,挺直了身体,将双手背在身后。
自作主张的发挥,很难说会让性格捉摸不定的杜诺惩罚他还是奖励他,但无论惩罚还是奖励,其实对齐贤来说都是殊途同归的。
杜诺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齐贤把手机叼过来的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费了很大的心力,而且叼过来这个动作本身,充分说明了齐贤对自己身份的定位。
但是比起最开始在车库里的时候,他的忍耐力和持久性却显着提升了,这是杜诺察觉不到的改变,唯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于下跪和狗爬了。
“我这人可是赏罚分明的。”杜诺调侃地说,“凡是你自作主张是让自己爽的,我都要罚你,凡是你自作主张是为了伺候我的,我就会奖励你。”
“你真是……天生的主人……”这一刻,齐贤发现自己对这个年轻的主人,不自觉地产生出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这个动作比齐贤想的要难,刚开始用嘴唇叼住拿起来很容易,但一旦开始移动,就渐渐变得不稳,有要掉落的感觉,想要一直叼着,就必须时刻保持口唇用上全部力气,等他爬完短短路程将手机叼到杜诺面前时,嘴都感觉酸了,手机在岌岌可危地颤抖,幸好它最终还是成功落到了杜诺的手里。
齐贤恍然大悟,杜诺那些看似随性的赏罚,原来有着一条如此清晰的原则,而且是非常深刻地摸到了主奴关系本质的原则,竟比齐贤自己的理解还要简单而透彻。
这些微的笑意,如同春来时节被雨滴润湿的老树,情不自禁舒卷开的一片嫩芽。
因为敬畏,所以臣服得越发虔诚。
让齐贤稍微为难一下的不是爬过去,而是怎么把手机拿回去,想了想,他决定用嘴唇轻咬住,不用牙齿碰,只用嘴唇紧紧抿住手机。
透过手机镜头,更容易放大人体的瑕疵,也就更容易显出绝佳肉体的优秀。
可是从杜诺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和原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脱离了齐贤的预设的轨道。
就像一场并不势均力敌的拔河比赛,他在不断偷偷松开力气,让杜诺感受到稳操胜券的假象,以吸引杜诺继续这场比赛。但当胜利的红标偏移到一定程度,他猛然发现,杜诺的力气并非他想象的那么小,而他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十拿九稳,甚至他已经清楚感受到,杜诺的力气在不断成长,当红标继续偏移下去,或许他面对的就是崩溃如山倒的败落。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杜诺还有些汗湿的脸上,齐贤看到那道光闪动了两下,那是拍照瞬间的光影变化。
对于齐贤发自内心的感慨,杜诺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他拿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齐贤,用轻慢的口吻说道:“骚一点给我看看。”
人的适应力真是无穷的,只要内心臣服了,跪和爬就变得很容易,历史也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
敬畏来源于未知,他畏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杜诺胜利的过程。
下跪,全身赤裸,挺着兴奋的鸡巴下跪,这样的姿态,本就够骚了。
杜诺的眼睛飞快地在齐贤身上扫了一圈,便转回到了手机上。
床前,根本就没想过要站起来,自然的好像本该如此似的。但实际上,在杜诺宿舍的水泥地面上跪了这么久,膝盖被粗粝的地面摩擦,本来轻微的痛楚已经变得非常清晰,时刻提醒着跪和爬这两个动作并不是他惯常该有的行为模式。
刚刚畅快做爱的男孩,脸上带着汗水的湿润,嘴角勾着懒懒的笑意,青春两个字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那光影就在这样天使般的五官上跃动,代表着两张记录着齐贤发骚姿态的照片存入了杜诺的手机。
“没跟主人请示,自作主张就用嘴叼过来了,因为骚狗不敢用手拿过来,如果主人不喜欢,请主人惩罚我。”齐贤主动向杜诺请罪道。
齐贤已经很多次感受到杜诺的悟性和天赋,被玩弄得欲罢不能,但杜诺成长得如此之快,依然让他感到意外。
“再骚一点。”杜诺的语气几乎都没什么变化。
但他心里并没有畏,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仍在他的意料之内,因为杜诺对主奴的全部认识,都来自于他的理解和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