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小园子说相声吗?怎么来张宇这儿横插一脚了?李鹤东还没反应过来边听到那边杨鹤通继续道,“东哥最近准备来小园子吗?不如就今天吧,我跟谢爷今天准备了一出《学哑语》,不知道东哥能不能赏脸来听一下。”
学哑语。学哑语?李鹤东一惊,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不小心将床头放着的玻璃杯也带落到地上,玻璃杯应声碎裂。
“东哥?您怎么了?东哥?”,杨鹤通的声音还在耳边,李鹤东顺了顺胸口将刚才吓到而猛烈跳动的心脏安抚了一阵才开口,“我没事,你继续说。”说着便想从地上站起来,手一撑地好巧不巧地压到地上的碎玻璃上,血瞬间流出,沾满了李鹤东整只左手。
“我没有其他事了,就是想问问您,今天来不来?要是今天来,我好跟张宇说一下,让他给您留个好位置。”,杨鹤通长得胖,笑起来跟个大头娃娃似的。张宇拍着尚筱菊的肩膀,指着杨鹤通无声道,“好好学着点儿。”
等杨鹤通挂了电话,李鹤东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满手的鲜血,看着粘满血的左手,李鹤东竟感不到疼,反而是庆幸,庆幸伤的是左手,不妨碍自己晚上开车去小园子走一趟。有些颓废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李鹤东叹了口气扶着床沿站起来,谢金不等他了,这次是真要放弃他了吧。也是,哪有人真能站在原地等他这个犯了错的人?
另一边,杨鹤通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尚筱菊,“我师父让我过来帮个忙,这忙我算是帮完了,剩下的事张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麻烦鹤通师哥了,等我表哥这事了了,我请您和冯哥吃饭。”,刚才张宇差点儿圆不了场,还好杨鹤通来得及时。
“这话等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家里还炖着肉呢。”,杨鹤通来得及时,走得也快,扭头给郭麒麟发了微信告诉他搞定了,转身便走了。
张宇看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也乱了阵脚,这台本是郭麒麟给的,里面可没说这个谢金新搭档是谁,得亏杨鹤通救场及时才没让李鹤东听出错来,至于之后的事,张宇看着纸上一环扣一环的步骤,只道是陶阳又腹黑了,这要是成了,他们几个都得被李鹤东扒一层皮,实在是太损了。
坐在他对面的尚筱菊听到杨鹤通挂了电话也松了口气,这时候也顾不得万一被李鹤东发现了会不会被打死,尚筱菊向张宇问道,“叔,接下来怎么做啊?”
接下来,张宇轻轻笑了下,这出戏可才开场,后面重头戏还多着呢。
简单包扎上手上的伤,收拾了卧室地上的碎玻璃,李鹤东煮了点儿粥当早饭。李鹤东不会做饭,也就年轻时被李老太太逼着学过几天熬粥,虽是纯大米粥但熬得像模像样。往常李鹤东难得下厨给他和谢金做一次饭,谢金都对他熬的粥赞不绝口,粘稠香甜,配上老北京的酱菜,简直一绝。而现在,李鹤东看着一锅沸腾的米粥愣神,他这粥以后只剩他自己一个人喝了。
握着勺子搅拌的手被翻腾上来的粥水烫了一下,李鹤东才回过神。关了火,盛了一碗放到窗口放凉。谢金在的时候总不让他喝凉粥,说是对胃不好,可李鹤东也总不听他。李鹤东心急,干什么都讲速度,吃饭也是。这时候也只有谢金能降住他,盛好粥放到桌上放凉,拉着李鹤东去书房对晚上演出的词。等对好词,粥也正好到了能入口的温度。李鹤东从来不知道谢金到底如何将这两件事的时间把控的刚刚好,而被问起谢金笑着告诉他这是秘密。
李鹤东看着白粥上升起的白气,难过涌上心头。拽着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关上窗户将那一碗粥几口吃完,李鹤东准备去洗洗脸,毕竟晚上已经答应会去看谢金的演出,不能蓬头垢面地去,总得将自己收拾干净利落才行。李鹤东摸了把脸,想着晚上要怎么祝贺谢金找了新搭档才好。
第五十三章
提着刚出锅的煎饼果子,嘴里哼着小曲儿的谢金正往小园子走。李鹤东回来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到小园子来看看。谢金也有半个月没见过李鹤东了,虽说老夫老妻了,但心里头还是想得紧,只不过这话不好在小辈面前说起,谢金再怎么不端架子,这些面子上的事他还是在意的。
路口拐了个弯,就看见前面小园子的门了,谢金揉了揉脸,自以为把那抹笑意隐藏掉了,可那股子喜气是怎么都抹不灭的。
“谢爷。”
没等谢金跨过门槛边听到有人叫他,扭头一看,巷子口那儿,陶阳穿着棕色风衣站在那儿。
把凉透的粥装进保鲜盒再塞进冰箱,李鹤东没注意就连这个小细节都是受谢金影响,接着收拾了厨房,把用过的锅碗刷干净放进碗橱里。擦了擦手上的水,李鹤东准备去外面的花店给谢金买束花,当作……就当作庆贺他找到新搭档的礼物。李鹤东打定主意,拿上外套便出门了。
“郭先生怎么突然叫我回去?”,被拉上车的谢金头还是蒙蒙的,他咬了口煎饼想了想,“这回不会是我丈母娘回来了吧?”
李夫人那可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年轻的时候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年纪大了性格才柔下来。谢金跟李鹤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