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说,你既落到了我手里,也别想撇干净了。”明兰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康姨妈脸色一变,阴**:“你说什么,我全然不知。”
“下什么药不是害人?”康姨妈冷冷道,“你还是赶紧把事情捂住了,待那老虔婆咽了气,人不知鬼不觉,以后这府里谁还敢给你脸色看?!”
康姨妈道:“你不是说老怕全哥儿不肯吃饭,不叫他吃点心么?”
最新222。0㎡ 王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钱妈妈道:“你这贱婢,我居然养了你这么条白眼狼!”
康姨妈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瞪着明兰:“……你敢?”不会吧?
等在门外的绿枝高声应道:“是,我这就去叫。”
明兰笑笑道:“我也忙得很,只跟姨妈说两件事就成。”她把笑容一敛,“,姨妈果然识渊博,博览群书,那白果芽汁真是用的妙。”
王氏喘着粗气道:“……还有我那全哥儿,你明明知道他也在老身边,倘若那点心他也吃了,你想害死我孙么”
“审问什么?难道你敢审我?”康姨妈傲然而笑。
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康姨妈的身也开始轻颤了。
钱妈妈挥着两只血肉模糊的手,哭叫道:“,姑奶奶,饶了我罢,我,我什么都说了呀!”她一见康姨妈在旁,连忙指着她道:“都是姨,是她!她对我说,有眼无珠,不会用人,只信刘昆家的,叫我不得重用。她许我银,又许我买卖,叫我把身边的事,哪怕是针头线脑也告诉她!”
王氏心想,你别忙着摆谱,待会儿别脱层皮就很好了;她把头一别,性不说话。
王氏眼睛发直:“这事哪有保准的,你下了这么厉害的东西,倘若哥儿吃了呢?”
明兰笑了笑,转头对外道:“人都来了么?叫进来罢。”
那两个婆齐声应了,两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挟住了康姨妈,动作十分娴熟,康姨妈立刻动弹不得。
王氏嗤笑,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你以为你今日还出得了盛家的大门?”
“这是我姨妈,两位嬷嬷收下轻着些哟。”明兰吩咐。
片刻后,只见前头两个婆先踏进屋来,后头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手上拖着个半昏厥的人进来,把人重重往地上一扔,两个侍卫恭敬的退了出去。
明兰不理她,接着道:“第二,已把一切都说了。”
明兰挥挥手,叫侍卫将钱妈妈拖走,才转回头来,轻轻道:“姨母说我敢不敢呢?”
她们原是先帝四王府的罪奴,平日里替王府里的掌刑嬷嬷做做帮手,后来逆王谋反,事发后自尽,全府获罪,她们这些小鱼小虾也没逃了。
屋内气氛冷了下来,康姨妈转头去看王氏,只见她懊丧着点点头,康姨妈心中转了无数念头,随即装出笑脸道:“这孩说的什么,真把我闹糊涂了。”
王氏咬牙切齿:“原来你是存心的!好好好,我算是认识你了……”
明兰点点头道:“姨妈糊涂不要紧,回头待审问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明兰惊奇道:“这是我娘家,我祖母重病,我为何不能来?”
康姨妈心中大奇:“什么意思?”
王氏额头上青筋暴起,歇斯底里道:“姐姐的心肝可是黑的?那到底是一条人命呀!老千不是万不是,怎能谋人性命?!”
康姨妈心中暗气,转头对王氏道:“也不管教管教你闺女,有这般跟长辈说话的么?”
说着,她连连磕头,满脸不是血就是鼻涕眼泪,“,是我猪油糊了心,眼红刘昆家的。您念在我这些年来的服侍,就饶我一条贱命罢!”
康姨妈笑的左摇右扭,边搀王氏边哄道:“哎哟,就算是姐姐的不是了,没想替孩周到。全哥儿不是没事嘛。由此见得,老天爷也保佑妹妹呢!”
她们这种人,无儿无女,又没什么级,被押了一年多,又病又弱,谁知
康姨妈心跳剧烈,凝神去看,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来,赫然便是钱妈妈。
康姨妈阴沉了脸:“你来做什么?”
康姨妈只好转回头,瞪着明兰道:“我与你母亲有话说,忙得很,你先出去。”
一见了她,王氏犹如兔般的跳起来,颤颤站在桌边,不住的往门外眺望,就怕明兰背后再跳出那个凶恶的汉来。
康姨妈见王氏目含恨色,当下把脸色一冷,语带威胁道:“你对婆母居心不良已久,如今就少跟我装模作样罢?!如今事已至此,难不成你还想把事情闹出来?!我告诉你,别自讨苦吃,我大可撇的一干二净,你可跑不了!”
死,压在妹妹头上,妹妹何时能出头?”
“我不过想叫她病上一场!以后就好好教养全哥儿,不也能安享天伦么!”
康姨妈用力甩开她的手:“这会儿你倒来装孝顺了,既如此,当初你何必答应?”
王氏气呼呼的瞪了她半响,颓然坐倒在椅上:“……现下谁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