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儿有点别扭啊。”
“哪有你这样一见面就想拔女孩子呆毛的男人。”
某个老男人还是在钓鱼。
瑞鹤从背后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蹭着他的脸。
天海下意识的把这姑娘在脑中跟小一对比了一下,然后发现技术风格好像不太一样。
“凤酱?谁啊?”
“哥哥,你别闹了。”
——如果是换了自己和一个男的,大概不会这么快就熟络。
左手四指在房门上交替一敲,他就转动了把手。
“我舒缓个气氛嘛,不然病房里这么严肃太那啥。”天海挠了挠头。
六驱四个小学生围在不远处帮他记着数。
如果要说实话,天海真的想申请把凤凰留在自己手底下。
天海现在的心情就是,心里被充满了氢气,刚浮起来没几米,就被挂上了二百斤的秤砣。
天海大概是没有听见。
男人和女人之间似乎总是隔着恶趣味的鸿沟。
天海端详着少女的面容。
哭是因为拉不回贤治,笑是笑自己还这么怜香惜玉。
“你是要把凤酱吓到吗?”
面前的这位线条锐利的多。
“真见鬼……你们别管了,去休息一下,由良你先去跟鬼怒交个班。至于你们这帮孩子,水无痕在那边钓鱼呢,给他捣乱去吧。”
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矛盾,那他可以叫佛或者圣徒,总之不能再算人了。
无视了一群小学生话梅吃多了似的表情,天海横抱起金发少女,向明石的病房小跑而去。
“大爷的……海带味真重啊……”
“你稍等会儿,给我五分钟。”摆脱了瑞鹤的捕食攻击,天海一熘烟出了门。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一是充实战力,二是怕哪天跟贤治正面干上那家伙下死手。
天海不管身体变异成了什么,他仍然是个人。
然而问题就是,目的地根本不是他这儿。
砰地一声,一把厚纸扇子拍在了天海脑袋上。
“……这听起来就正常了。”
“你要这个干什么?”水无痕一只手抓着鱼竿,另一只手把锯齿剑递给天海。
据她说,她要被调去的镇守府还要再往南。
所以他解决不了这
“是……是我。”
天海的注意力转向了病床上。
“哥~哥~你的桃花运是不是太强了点?”
仅仅是离开了五分钟,回来天海就听见了病房里的说笑声。
“借我用用呗,一会儿拍照片给你看。唉你看上钩了。”
趁着水无痕转头,天海撒腿就跑。
“别问了,好玩的。”
腿被一双高跟金属靴子包裹着。
水无痕摇了摇头。
“USAN原型狙击炮战列舰凤凰……请多指教。”
“好玩的你不告诉我?找打吧?”
白里透红,五官精致,只不过单这么看起来……大概是个白人。
“坏家伙。”
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已经抬起了一条缝。
——当然,这都不是天海干的。
换上了病号服,原本湿透的下双马尾也被解开,头发被细细的擦干了。
只不过……
“你小子……”水无痕勐一跺脚,“我跟你说别随便让人碰这个,这把剑杀人太多怨气特别重……”
他自认还没有流氓到帮次见面的姑娘脱衣服的地步。
“啊,你好,扣你七娃,哈漏,gutentag算了管他是什么呢。”天海笑道,“你刚跟我说的啥来着?要不拿上这剑再说一次?”
刚才没看出来,这姑娘还有呆毛。
天海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少女。
当年那个心气极高的上铺早就成了无视一切的复仇鬼。
“你不是刚见面的,我拔你的算了。”
这很矛盾。
“你说,我要是给她拔了这个会不会当场黑化啊?”天海放松脖子,把头靠在瑞鹤肩膀上。
很漂亮的荧蓝色,起码镇守府中没人是这种眼睛。
这个叫凤凰的姑娘的确是被美军派来这边支援前线的。
少女已经坐了起来。
“可别,就我这当上提督连着倒霉的德行,这是菊花运就不错了。”
“搞锤子你是某个外号小黄书的姑娘吗再说那个像小黄书的明明是加贺老师她们——”
想到这儿,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请问……您就是我的提督吗?”
病床上的金发姑娘迟疑的举起了手。
“啊咧?”
话音刚落,瑞鹤一口咬住了天海的头皮。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