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屋子安静下来,仿佛什幺都没发生过。
石狮的注意力马上被迁到了小竹身上,遂放开了手中的软玉温香,走向坐在角落的小竹;待到走近时,石狮突然慢下脚步——不得不承认闻风亭的眼光,他为小竹订的新衣实在合适!那女子穿来太过俗气、男子穿来太过轻浮的粉色礼服,在小竹身上却恰到好处,衬得他便如玉雕一般精致。
“哼。”女人挑了挑眉,说:“我是石狮‘唯一’的侍妾——月容!”
小竹浑身发凉,短短一个傍晚,连续的打击,让他几乎快站不住脚了。
月容见是石狮,马上理了理香肩半敞的衣领,娇笑着碎步迎向石狮,声音满是腻人的甜蜜:“帮主,怎幺这幺晚,妾身都等好久了。”
小竹坐在一旁的柱子后面摇晃着腿,打算就在这等石狮和闻风亭。
小竹伏在石狮怀中,闻着石狮的气味,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抬起身子,迎上石狮微笑的眼睛,方才的不安瞬间云消雾散,重又坚定了信念。他难得的大着胆子,再度伏回石狮肩上,细声细气的嘟喃:“方才小竹差点在院子里迷路了——大伯怎幺现在才来。”
小竹脸色瞬间惨白,虽然并不是月容说的那幺粗俗,但他对石狮的心意却无法反驳。
大家纷纷过来称赞小竹,好一阵才渐渐散去各忙各的。
左凌首先反应过来,笑着走过来,对小竹说:“虽然老是听风亭那傻瓜爹炫耀自己孩儿多漂亮,不过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了。小竹啊,你真是个分雕玉琢的孩子。”
心中怜惜之情瞬间剧长,石狮也不将小竹放下来,径自抱着他朝主座走
这时,却有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朝他走来。
石狮似乎心情不错,他搂过自己的侍妾,拍了拍她的裸背,正要说什幺,却被一同进来的闻风亭打断了——“大哥你看嘛,我就说小竹先来找你了,你非跟我要人!”
小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自己做了什幺。
忽然有人高喊:“帮主!”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厅门,原来是石狮来了。
小竹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冷水——这声音——她就是那晚在石狮房中的女人。
见小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幺,连自己走近也不知道,石狮蹲下身来,轻抚小竹如玉的面颊,轻声问:“想什幺?”
月容打量着小竹,眼中有着妒忌与算计,她对小竹说:“我知道你是二当家收养的义子——哼,过去不也就是个小倌!别人当你是石狮的侄子,我却知道你们这些个卖谷道的贱蹄子心里头想些什幺!你不就是想倒贴石狮幺!”
小竹一惊,思绪纷纷回笼,却给眼前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继而又因为接连的委屈,如今看到最重视而信任的人,不由眼眶一红,也忘了还在喧闹的大厅,双手便缠上石狮的脖子,自然而然的靠将过去,略带哽咽地呢喃:“大伯——”
月容盯着小竹受惊却显得越发楚楚动人的样子,心中更为扭曲,她低头附在小竹耳边,轻声说:“知道我为什幺是石狮唯一的侍妾幺?因为我与他最爱之人珊珊小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个小骚蹄子,长得再勾引爷们又如何?再耍心机装手伤好住进珊瑚苑里,让石狮不再召我侍寝又如何?光凭这张脸——你便一辈子抢不过我!”
女子走到小竹面前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傲慢地问:“知道我是谁吗?”
石狮哑然失笑,觉得小竹可爱得紧;因为小竹确实多半在后院走动,这前院倒是很少来,所以也不怀疑迷路的说辞。
月容恨恨地瞪着闻风亭的背影——石狮早有将她正式收房做妾的打算,就是这个该死的闻风亭总是从中阻挠,说什幺她的德仪不足以做主母,害得此事一拖再拖,后来更带回闻竹那祸害!如今又来坏她好事!
本来闹哄哄的大厅,在小竹进来的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小竹,忘记了自己手中的事。
珊珊……
“是谁欺负你了?指出来,大伯给你出气!”
小竹仰起头,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心中已有所预料,但还是鸵鸟地摇摇头。
石狮虽然知道小竹把自己当天一样的看待,但也发现小竹对自己总是有所保留,如今这样撒娇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如石头般的心便随这哭音忽然一酸一麻,连忙将人整个抱起来,环在怀中细细安慰。
浑浑噩噩的,小竹来到了前院,他知道这样马上会被石狮看出端倪,于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有精神后,才跨进了前堂大厅。
小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虽然本来不是太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但因为知道左凌性子向来大大咧咧,说到话都是真心诚意的,所以他也觉得很高兴。
月容看见小竹几乎崩溃的样子,心中大快,不由扭唇一笑,整张脸艳丽却可怕。虽然身处人来人往的大厅,但因为两人刚好被柱子挡住,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月容得意地站直身子,俯视着小竹手刺激的模样,心中颇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