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奶水的少妇,品种之丰富,
口味之多变,让张怀站岗时大开眼界。
直到距上次一别后,张怀再次见到了柳芽。
柳芽被层层裹在西方商人进贡的,绣着华贵图桉的羊毛毯中,只露出一颗俏
丽的头颅,头上发饰都已取下,前有一个太监领着,她被三个魁梧的太监高高地
举过头顶,以免踩到快要垂到地上的乌黑长发。
张怀和柳芽四目相对,柳芽脸上浮现出了手足无措的神情,她紧咬薄薄的粉
红色下唇,晃了晃头,让发丝垂到面前,不想再让情郎在这种情境下看到自己。
但张怀依然注视着柳芽,他知道毯子中的柳芽未着寸缕,就像每一个被送到
皇帝寝宫的妃子一样,她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这个国度站在
最顶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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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每次轮班时都会从门缝中偷看这些妃子,她们一个个强装笑顔变着花样
的伺候着年老体弱的皇帝,虽然她们大多是名门之后,出阁之前有无数俊杰争相
献媚,但是入宫之后,虽在外人面前雍容华贵,但她们的身体乃至于情绪都不再
属于自己。
每次张怀偷窥时,都默默祈祷不要让自己碰到柳芽,但天不遂人愿,二人终
是有碰上的一天……
「状元郎!我说,状元郎!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尖细的声音把张怀从沉思
中唤醒,张怀一看,却是那个领头的太监,他年龄较小,脸上却一副小人得志的
神情。
太监继续道:「哎呀状元郎,您在想什么呐,要咱家说,你给陛下守门呢,
可不能总是这么神游物外不是,别耽误了我们柳娘娘,这可是她次伺候陛下,
荣华富贵就等今朝了,您可别给搅黄喽!」
「哼!腌臜泼才!」张怀暗骂一句,冷着脸打开殿门道,「进去吧!」
「你!」太监也听到了张怀骂他,却也奈何不了他,只能瞪了他一眼,指挥
着手下扛着柳芽走了进去,柳芽从长发底下深情的注视着张怀,二人终还是错身
而过。
张怀手持长剑背对大门站着,但傲人的听力还是让他听着太监们把柳芽放到
了龙床上打开毛毯。
「陛下,柳娘娘给您带来了!」小太监谄媚道。
「嗯!」皇帝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小太监和三个壮硕太监走了出来,将门关上,挥退了三个手下后,小太监在
门口焦急的徘徊。
张怀虎目一瞪,喝道:「你还在这干嘛!」
小太监吓了一跳,讷讷道:「我……啊……我……」
张怀将手中长剑拔出一截恐吓道:「还不快滚!」
「啊!」小太监吓得抱着头跑了去。
见太监走远,四周再无人,张怀转身,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这寝宫分内外两屋,内屋自然是皇帝平时宠幸妃子的地方,中间放着宽大的
龙榻,外屋是伺候皇帝的宫女太监们待着的地方。
平时内外两屋中间都要拉起帘子隔着,但是皇帝不久前得了头风,最受不了
憋闷,所以帘子都被绑到两边,刚好能让张怀看到完整的龙床,此时宫女太监们
面向内屋站着,以随时回应召唤,皇帝老眼昏花,却也看不清门到底有没有关,
而妃子们即使看到张怀明目张胆的偷窥,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被外人看到身子,
虽然那个人会被处死,但她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柳芽光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张怀却不敢露出任何表情,只能含笑看
向臃肿肥胖的老皇帝,微微欠身道:「贱妾柳芽见过陛下。」
「好好!」皇帝笑呵呵的托起柳芽的下巴道:「长得真是标致,朕之前看状
元郎的画像时就惊爲天人,现在一看,却是更加俏丽多姿!」
被皇帝抬着下巴的柳芽闻言突然双眸圆睁,两道晕红涌上脸颊,却是以爲自
己是情郎背叛才被送入宫中而愤怒,但老皇帝还以爲她是害羞,更加满意的捧着
柳芽的小脸连亲了几大口。
看着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在柳芽的脸上留下口水,一股愤怒从张怀的心底涌出,
但他更加心疼起柳芽来,自从成爲皇帝的贴身侍卫后,张怀每次随皇帝出行都会
问到一股恶臭的味道。这味道是从步入衰亡的老人身上发出的,他们的嘴里总是
传出无法消化的宿食的腐烂味,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膀胱和直肠,因此身上还有
挥之不去的尿骚味和屎臭味,同时他们还饱受皮肤病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