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礼拜天她放假,与众乡亲聚会时会说什幺?把我们父女如何亲热,如何做爱,绘形绘声,加油添醋的搬出来,流传于世?“
原本的设想是,让敏儿留下来。以后她愿意和丈夫复合,或是离婚再嫁都由得她。我们住在一起,做个伴儿是彼此都有好处的。
我竟口中说出这种骯脏主意。
“敏儿,我以为你讨厌我。”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由你去打点吧!”
“如果你不认为她对你有妨碍,我可以马上请她回来。”
“爹地,我替你和玛丽亚提前解约了。我赔偿了她,要她今天马上离开。”
“同意。我现在才明白你想得那幺周到。”
“我不明白。她有什幺妨碍?”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爱。你知道我叫床时叫得多大声?你想玛丽亚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吗?
“我就直说。告诉我,你整天心里最想做什幺事?你不用说,谁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亲热一下?坦白的说,你想不想?”
我想,我真是神魂颠倒了,竟有一个这样乖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儿做一个爱,任何代价也愿意付。
她仍然会信任一个侵犯过她的爸爸吗?我连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为她作什幺设想呢?
因为有玛丽亚在我们中间,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吗?为什幺我们一起看电视时你不亲我一亲?因为玛丽亚随时会从厨房走出来。
可能她后悔和我有了性关系,和我保持距离。她也可能随时会变脸,向我追究。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骨子里,我进入紧张状态,打醒精神,对敏儿的举止察言观色。一切身体的语言,那怕是轻轻的碰触,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会给我的暗示。
我妄想起来了。竟然把内疚自责变成非非之想。
我们酿大错,都是寂寞之故。既然承认了在性生活上有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逾越了界限,没有理由否定会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的话,何尝不是个各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时候,我从何拒绝她?父女之间,情投意合,彼此慰藉,有时关上门上床去,也不妨碍别人。一切只为了方便,不需要借口……
很快,我就明白,一个女人能把你的“子孙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将会由她摆布,情绪被她牵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回到家里,菲佣玛丽亚不见了。
不过,我们再次上床……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应该如何提出?由谁提出?
但是,没有……
“即是说,你同意了。”
之后的一个礼拜,一切如常,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那里敢再提起那烟火夜里的艳事,那侵犯女儿的罪名足以叫我身败名裂。而敏儿做她一个暂住父家的外嫁女儿,与我相安无事。
“我会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晓得你最喜欢吃什幺菜,妈妈做的菜,我会做。而且,天气这幺冷,各自孤单独眠多凄凉啊!记得小时,北风天,睡了半晚还是冷冷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令你觉得安心就是。家务从来不是我的娇生惯养的女儿做的。请个不留宿的家务助理,告诉她你是女主人。就解决问题。”
这样对我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担心。
她挪过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顺头发,拂抚我的脸。我展开臂膀,把她的细腰缠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顺势就投进我的怀抱里,她的鼻息与我渐渐接近。
“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绝对应该压抑对女儿的欲念和妄想。那个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两颗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错误……
“我知道你会为我着想,以后好好的对我。我信任你。”
早上,给她发现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铺盖时,检到我们抹精液的骯脏毛巾,在你的枕头套上检到我的头发?
“在你自己的家里,想和我情热一下,为什幺要偷偷摸摸?为什幺要寻找机会?你是你家的主人,玛丽亚不是。
“为什幺?她干得不错,做了五年多了。为什幺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我耳根像火炙般红了起来,在女儿面前,原来露出个急色相。但她说的是事实,我又不敢承认,羞于启齿。
“不是为了你吗?”
我才明白敏儿对我表现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儿在家里上床,先决的条件是使开家中另一个女人。我才舒了一气。
“爹地,是我开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讨厌我。赔给玛丽亚的钱,你不肯付,我付。至于家务,就由我担当。”
“那幺,告诉我,你要我做些什幺来弥补我的过错?”
她面对面的继续说:
“你看,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宽敞多了。做起事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你会怎样报答我?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