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黑衣人想到这些,更是自信满满,并未采取腾跃翻飞去追妇人,而是好似在欣赏一个猎物疲于奔命一般,在后方缓步逼上。
如此一番举动,怀中孩童醒来,抬头望见母亲一脸紧张焦急,十分懂事的他紧紧地抓住母亲方才绑缚他的袍摆,又悄悄将头埋进了母亲的胸中。
妇人奔出寝宫门外,扫视一眼,发现经常驻守此间的守卫一个也不见,证实了她方才在室内的判断,果然敌人已经将外围收拾干净。想要依仗守卫已是毫无可能,余光瞥见身后神族迫人的气势,她继续加紧脚步朝另一层殿外奔去。其间,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依然“安睡”的孩儿,为了他,此刻她也要放弃任何身份尊严,逃脱敌人的追杀才是唯一的目的!
然而,面对妇人极速向外逃遁,身后四名黑衣人并不紧张,依旧是那副缓慢向前逼进的
架势,好似根本就不担心她能从这座偏殿当中逃脱出去。
前门已经在望了,妇人望着洞开的朱门,竭尽全力向其奔去。此刻逃命之遁,妇人的身法、轻功,倒是用的出神入化,都可以堪比那些天生长着翅膀的神族或魔族了。
只要能够逃出这座偏殿,严密的皇宫之中可谓戒备森严,多少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如果这一步都无法达成,在自己这座平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的偏殿,就是闹出地覆天翻的动静,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援,自己和怀中孩儿便死定了!
十五步……十步……妇人眼看就将跨出朱门,然而就在如此关键时刻,一道白影倏忽间从天而降,恰恰挡住了妇人飞奔的步伐。
妇人立刻停下脚步,她意识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绝非友人,回想一下身后四人不紧不慢跟随的模样便可知道了。
待到她抬眼看清伫立在大门中央是一个冰清高贵的女人时,她的心真可谓凉了半截。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就是之前出现在武安王寝宫内的那个强势女人。
既然是神族想要自己和孩子的性命,那幺以这副尊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定然是神族或者风之神殿中的圣女级高手!
妇人还未思忖完毕,白衣女人便嗲声嗲气地戏谑道:“跑啊,怎幺不跑啦?”
“你是谁?为什幺?”妇人喘息一口,捂着怀中孩童问了一句。
“哪儿那幺多废话,他们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难道你是想借此来拖延时间,好等待救兵来援?”白衣女人好似对先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一般,以嘲笑的口吻对妇人说道。
妇人何曾受过这等嘲笑,别说是在自己的寝宫,就算是在整个武安国内,谁敢对她七公主不敬。要按照她以前的脾气,不说是将嘲笑自己的人挖眼、割耳,起码也会叫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心中的气愤。
然而,她十分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敌人也不过是仗着此番得了先机才敢如此对待自己。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怀中的孩儿,她此番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忿,也无法做出激烈的举动来。
“是哥哥派你们来的吗?”妇人咽下一口恶气,直视着白衣女人问道。
白衣女人一愣,心中暗道:不愧为武安玲珑剔透的七公主,果然聪明,一语便道破其中的玄机。试想,在普瓦沙皇宫当中,如若没有国王陛下的首肯,就算是实力不俗的神族或者神殿势力,也不是轻易能够将一座偏殿说控制就控制的。
妇人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衣女人的神色,心中已是明了。看来自己那个软弱无能的哥哥此番是受了神族的挑拨怂恿,要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了。
“难道他连自己的外甥也不放过吗?”轻轻抚着怀中的孩儿,妇人继续问了一句。
“魔性孽种,留着只会徒增祸害,既然除不掉那魔性恶人,斩绝他的孽种也不算辱没了。我们神族斩妖除魔的责任。本来当初你所做的事情跟我们还算一道,然而放着正道不走,偏偏要留下这个孽种,你难道还幻想那恶人能够收留你不成?”白衣女人极尽恶毒的言语,丝毫没有女性的柔善温良,讽刺之极。
“枉你们还以神自居,此等居心,便是相较于那恶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妇人俏丽的脸庞在抽搐着,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已经破灭,只有与敌拚死一搏了。
一念及此,妇人仰天一声长啸,当中透着一丝绝望和苍凉,然而的却是一种原始的母性之怒。
她的头发顿时向四周飞散开来,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头疯狂的狮子。
她疯狂地扑向白衣女人,双手在胸前交错而出,顿时变为一双凌厉的尖爪,来势极为凶猛,几乎是竭尽全身力量的一次搏击。由此也可看出,妇人本身确有不凡的武技,单是这等徒手凶悍的招数,便不是一般常人所具备的。
白衣女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面对如此攻势,她竟然未做出躲避的动作,而是同样以徒手双拳来迎击妇人的利爪。
“噗噗”两声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白衣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骇,再看她胸前的衣服,已是被妇人凌厉的一击撕扯下几片碎帛来。不过,好在她并未受伤,只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