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探了探身子,示意夏丽停
车。停车后,她走了下来,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背包,转过身吩咐夏丽。「你先
回去,我想在这里静一静,你回去让田磊一会到这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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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应声开车走了。秦晓扬提包走下了山坡,来到了长满清早的坟前,脱掉
身上的风衣,顺手搭在一旁的小松树上,然后,拔浄坟周的杂草,先摆供品,后
焚香烛,刹时,香烟撩绕,素烛摇曳。她先用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后跪在坟后,
缓缓的点燃了随身携带的冥币和裁成方块的白纸,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嚎啕
大哭:「妈呀,你女儿杨晓琴来看您了……」
「妈呀,你女儿这么过年,隐姓埋名,没有光明正大的祭奠过您,我有罪呀,
可你女儿的难言之隐告诉谁呀……」伴随着秦晓扬的哭喊,哀乐响起,以下画面
循环切换……——
年幼的杨晓琴,头扎小辫,一蹦一跳的跟着妈妈,上山剜菜,娘俩有说有笑,
喜气洋洋。——已是少年的杨晓琴高高兴兴的手拿奖状进了屋,将奖状递给妈妈,
母亲喜出望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少女杨晓琴站在母亲床前,一勺一勺的为妈妈喂药,母亲爱抚的摸着女儿的
双手,悄声无语。——孤坟独碑,素幡飘扬。杨晓琴跪在坟前,双手拍地,高声
哭喊。——
清明时节,杨晓琴扛铣拿树,把一棵小松树栽在妈妈的坟前。秦晓扬哭晕在
妈妈的坟前,天渐渐黑了,山风习习,繁星满天,俩道雪亮的车灯光,划破了宁
静的夜幕,一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到此嘎然而止,田磊从车上下来,打着手电,
走下路基,来到了妈妈的身旁。「妈,你咋在这呢?」田磊推了推侧卧的母亲问。
许久,秦晓扬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余泪,说道:「磊磊,你咋才来,天都
黑了一会了。」田磊一边扶母亲一边回答:「下午局里开会,事情多,散会时,
天就黑了……我下班马上就来,一刻也没停。」说着顺手拿起妈妈挂在晓松树上
的风衣。上了车,秦晓扬问田磊:「磊磊,你来这,琳琳知道吗?」
田磊边发车边回答:「今下午她跟念慈走娘家去了,明下午回来。」开了车
田磊问母亲:「妈,咱回家吧!」秦晓扬略一思索,问儿子:「磊磊,明早局里
没啥要紧事吧!」田磊一心开车,随口说道:「没啥事。」秦晓扬指挥儿子:
「到临汾,老地方。」
田磊懵了,惊讶的问:「妈,有啥事?」秦晓扬只看了他一眼说:「到地方
再说。」红旗牌轿车,载着心照不宣的母子,朝临汾方向急驰……
【38】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忧心重重的秦晓扬跟着儿子田磊,进了临襄玈室2
2房间。这里是她们多年来母子约会的地方。整个屋子简洁优雅,有紊不乱。
房内不大,靠墙边的一张双人床就占了大半个屋子。靠窗放着一个大写字台,
一边放一张木椅子,一台55寸的大彩电,几乎把桌子占满了。靠门的墙边,还
放了一个桔红色的真皮沙发,屋顶下垂的兰花灯,照的房间亮如白昼。
田磊进门随手把母亲的黑皮胯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对坐在桌旁的秦晓扬问:
「妈,我觉的你今天不对劲。有啥事,你对儿说说,你娃为你分忧解愁。」秦晓
扬缓缓的抬起头,张嘴欲说,但嘴张了几张,啥也没说出来。她只是轻轻的叹了
一声。
看着妈妈泪水汪汪的样子,此时,田磊在他母亲的眼里,不是一个听话孝顺
的乖孩子,而像一名燕尔新婚看见媳妇受了委屈的小丈夫,他掏出自己的手绢,
擦去母亲脸上的泪珠,关心的问:「妈,你这是咋了,快说,急死人啦!」
秦晓扬手扶桌子站起来,摆了摆手说:「妈,累了,咱睡吧!」田磊一边扶
妈妈在床上坐好,一边伸手要给妈妈脱衣服。秦晓扬推开儿子的手,说道:「磊
磊,你今天别给妈脱了,你妈给你脱……」
秦晓扬站起来,按儿子坐下,低下头,解田磊的衣扣……秦田母子,全身赤
裸的对面相拥的躺在大床上,秦晓扬把田磊紧紧的搂在怀里,又亲又摸。又揉又
吻。田磊此时陷入了十里雾谷,迷惑不解。母子相好几年了,妈妈从没这么主动
过,从来没有这么样。
按照惯例,田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