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素口舌相争,实半刻未停。故此,范遥忙顺势接话,打圆场道:“周兄你且多担待罢,哥他妻管严,嫁给……哦不,娶了嫂子以后,不比从前。”
不料话音未落,杨逍左臂一探,瞬扯过范遥座椅,令之腰下泛空,登摔了个趔趄。他淡然道:“下次罚跪,别找我给你送垫子。”
诚然,那一招出手奇快,范遥无甚防备,顿双膝着地,只摔得疼痛难忍。怎料下瞬,似不甘示弱,范遥反手一指,俶点在人腰际“阳关穴”处,亦回敬道:“那嫂子再折腾你时,腰疼别让我给你揉!”便是这一戳,杨逍却如身藏弹簧般,立时跳了起,额角处清汗直流,咬牙道:“不揉就不揉,我去找翠山。”
张翠山哭笑不得,忙走上前去,欲将杨逍扶起。可始未料及,他刚要伸臂之际,下腹忽一阵翻腾,遂足下泛软,歪歪斜斜地撑在谢逊肩头,呼救道:“青牛兄!你那还有没有止泻的草药,快……快给我来一剂。”又转过头,对杨逍艰难道:“逍大哥,素素前两日与我置气,不哭不闹,只给我做了一桌菜,打眼望去,尽是一片红……兄弟有心助你,实是力有不逮,你、你自求多福罢。”
定须间,便瞧谢逊、胡青牛二人分立两侧,步履蹒跚地将张翠山抬了去。遥遥听得,胡青牛边走边笑,说道:“好说好说,待我给你开一副排泄通畅,调理中气的药,都泄出来便好啦!哈哈哈,老兄你这算什么,我家夫人生起气来,给我吃的都是毒哇!你偷着乐罢。”谢逊摇摇头,亦帮衬道:“五弟,这次我也不帮素素了,她怎能这般折腾你……”
得见如斯场景,韦一笑轻叹欷吁,缓将范遥扶了起,若有所思道:“唉,我夫人没得早,纵我时常思念与她,倒也比不得朝夕相对的好,他们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老爷子说是么?”言罢,殷天正朗声一笑,边替杨逍揉着腰,边感慨道:“往昔不可追,千金难买一回头啊!”
此时周颠却一脸怅然,挠头道:“唉!你俩别在那酸了,腻歪不腻歪?!倒是说说,连杨逍这龟儿子都成家了,我怎得还是孤身一人?”
……
光明顶,今日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