⑧我做了修改
17
戴封又发呆了,他在观察别人的脚。
王晋在性爱的过程中对着他吐口水,这是多么侮辱人?别说往前推几年,就往前推几个月,要有人和戴封讲,他分分钟暴起。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居然忍受住了。
那负面情绪时不时就从Yin暗角落飘出来,勾得戴封心神不定。他觉得自己在这个游戏里面太没有下限了。
约调,下跪,捆绑,侮辱人的性爱行为,那下一次会是什么呢?自己觉得肯定不能接受的那些项目,会不会以后也变得习以为常?
律所规模不大,只有一个公共会谈室,最近全国扫黑除恶,刑事案件一下子增加了很多。那些还没排上队的当事人就在大厅的位置上坐着。他们这些年轻律师还是坐外面卡座,戴封就观察着——现在外面等的是一个务工的,穿一凉拖就过来了。脚码挺大的,晒得也黑,茧子还有一些污垢都很明显。记得圈里面有搞什么反差,有些现实里地位很高很受人尊重生活条件很优越的就会找这种做S减压。到底哪些M是怎么想不开呢,这种的也会想舔?哎呦,想想就觉得好恶心。
但是如果是舔王晋的脚呢?如果王晋洗干净了让自己舔呢?王晋踩自己会有感觉,那会不会有被踩得忘乎所以的一刻呢?
或者循序渐进,如果王晋要自己亲吻他的脚背呢?自己真的能拒绝吗?
又一批当事人过来了,穿着皮鞋。边上想起问候声,戴封跟着抬头,露出应酬式微笑——来得人是区司法局的,一来就没啥好事。反正对他来讲没啥好事。
果然,没一会儿戴封就被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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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叫戴封进去一起听的目的是要让他拟一份框架合同,内容主要是和大调解中心结对子,为他们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服务。然后大调解中心在推荐律所的时候将他们律所列为首推。
戴封一听就心里翻白眼。
他们去年在区政法委的安排下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搞得他们外面几个年轻律师叫苦连天。
这种法律咨询肯定不会是他们那些坐办公室的老律师负责,就是他们的活。可是他们收钱的案子都还没有做完,哪有Jing力去搞那些免费的咨询?上班时间去搞免费咨询,可不就得下班后加班?而且大调解中心做这个东西形式主义很强,每次都录像,解答两分钟,连线两小时。当事人在描述问题的时候还常常会回避掉他们做得不对的事情。
主任和司法局还在大谈特谈的这是年轻律师扩展案源的好机会。可得了吧。戴封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卖批。这么搞是会有那么有那么些个案件过来委托,但是付出和收入根本就不成正比啊。
会去大调解中心咨询的要么经济困难,要么就根本不觉得脑力活动要付费。经常罗里吧嗦鸡毛蒜皮的事情扯了半个小时多,然后一提到要收费就一副你们怎么能收费?不就是写个材料吗?或者怎么收那么高,不就是开个庭吗?或者你都不能保证我能拿回钱,怎么能提前收费?太多太多了。
戴封又开始神游。诶,主任居然穿隐形袜。司法局的陈科长穿着高跟,脚挺白的。说起来他同事王律师的脚是真的白,又白又小。如果她老公好这口应该会玩得很带劲吧。啊。戴封摇摇头,赶紧把这些黄色思想从脑子里面移除,这样意yIn他同事。难道真的是太饥渴了?
“那戴封这个你等下马上写一下。”
“嗯,好。”戴封把茶杯里面的茶水喝掉,掩盖自己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