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午夜十二点，季子谦与沈天祺分头出发。
单睿在他耳边暧昧道：“那一晚，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沈天祺十分信任他，毫无保留地道：“我要在向尧的水杯里下药，你帮我确认他喝下去就行了。”
“差一点。”
单睿说：“当然是假装喝下去，再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沈天祺没有逃避那晚的事，他再一次承诺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向尧这张脸迷倒过不少人，他也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但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他的皮相，他从没看过有人用像沈天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因为你没有泄漏我的行踪。”
“因为我从第一天就开始注意你了。”
，目光流露着爱意与真诚。
向尧笑了起来：“听起来不错呢。”
单睿很快就接起电话了：“套出什麽话来了吗？”
虽然这句是实话，但沈天祺听着怎麽觉得那麽不爽呢。尤其是那个变态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想必也没有少折腾微安。他想想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了：“那你小心一点。”
“他们要下药。”
“你想死，我还舍不得。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向尧知道他的习惯，又问：“你喝了吗？”
单睿在心里为向尧看中的人选默哀，但还是发自内心地说：“那就只好把人抓住，不放他走。”
“你──”
单睿的手中拿着一杯睡前红酒，如果不是接到向尧的电话，他早就喝下去了。
季子谦任务失败了，但他还是有杀手的原则的，不会出卖雇主是谁：“我什麽都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季子谦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抵不过单睿的力气，反而被一把拉到床上。
单睿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捏着季子谦的下巴，把他下药的那杯酒，让他自己喝了下去。
“你……为什麽……”药粉无色无味，他下手的时候也十分小心。季子谦真的不明白了，他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好在沈天祺也没有要他表态，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了，猜测在里头洗澡的人就是向尧。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直接进入正题：“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沈天祺又说：“微安，我喜欢你。你等我回来……”
“怎麽样的教训？”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药还药。”
这个吻非常短暂，像是沈天祺宣示主权一样，他说：“我十二点会再过来。”
季子谦豁出去了，开始挣扎起来。
他先从窗台往屋里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潜进去。他走进单睿的卧室，见到桌上的空杯及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单睿时，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来。他持刀走近床边，打量着这个欺负过他的人，举起刀子，毫不犹豫地下手。
单睿等药效发作了，伸手去解他上衣的扣子。
“但是……”
“不要……”小美人躺在床上软软地挣扎着，双眼都急红了，氤氲着水气。
季子谦吐也吐不出来，浑身开始变得软绵无力。
向尧收起笑容，突然觉得有点演不下去了。
“但我好像有点认真了，怎麽办？”
单睿一阵感叹：“我很少听见你这麽笑了，玩得还愉快吗？”
季子谦下药的时候十分有把握，他亲眼看见单睿要喝的酒送进房里，他才离开的。他怕这次行动被人捉住把柄，就没有从房门进去，而是选了跟沈天祺一样的方法，翻窗台进去。深夜时巡逻的侍卫较少，他顺利地进到单睿的屋子里。
“那你想到对策了吗？”
“就这麽办。”
“我了解他的喜好，我能劝他喝下去。”
“什麽事？”
向尧抬起眼来看他，不知道心里此刻该是什麽滋味。
“等他吃了药昏睡过去之後，我就来带你走。”他当然是要解决向尧的，只不过这种话他不打算对他说。
“好。”
向尧是打算要问，但没想到沈天祺这麽乾脆就说出来了：“你这麽信任我吗？”
沈天祺走後，向尧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五分钟，才起身走到桌前，打电话给单睿。
但就在这时候，单睿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往旁一扭，刀子随即落地。
沈天祺再看了他一眼，突然凑过去吻住他的唇，强势地敲开他的牙齿。向尧愣了一下，随即配合地张开口。
单睿翻身把季子谦压在身下，直接扯开他伪装用的口罩：“小美人，终於逮到你了。”
“好吧。”向尧轻轻笑了一下，“药给我，我来帮你。”
屋内光线充足，单睿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隐忍不甘，十分惹人怜爱。他的手没有停下，一颗一颗地把扣子给解开了，小美人每裸露出一点肌肤，单睿的眼神就变得更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