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少爷们不准九娘穿衣服,那时候是夏天,整日整夜地不穿衣服也不会着凉。九娘自然不肯,又不是几个少爷的对手,没有衣服,就镇日窝在屋里哭哭啼啼地不肯出门。
令狐北见墨兰羞得额头冒汗,眼泪汪汪的,神色越发戏谑,却道:“好,你别急,我这便去。”
大少爷很是生气,把九娘摁在洗澡水里,就掐着后脖子死死摁在水里,任凭九娘怎么呛水扑腾都不松手,六七八少爷吓得不敢说话,要不是三少爷拦着,九娘估计就溺死在浴桶里了。
老爷房门一关,就将墨兰和令狐北一道关在了屋外。
墨兰到底是个姑娘,瞪了令狐北一眼,脸却又红了:“令狐哥哥休要浑说。”
大少爷虽然让三少爷劝着不拿洗澡水淹九娘了,却命人把九娘绑在庄子天井的树上。让庄子里的下人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去干九娘,又叫六七八少和三少爷干。九娘知道大少爷气坏了,被那么多人看得哭哭啼啼的,也不敢违逆,灌进去的精水从大腿根一直流到脚踝。
没错,眼前这容貌身形均俊秀纤弱,却实打实是名男子的人影,正是崔九娘。
墨兰虽觉得不妥,但绝不敢当面违背四少的意思,只带着几分惴惴地福身:“是,四少爷。”
到了庄子上,少爷们先换了开裆裤。开裆裤知道吧,不足岁的细伢子穿的,没有裆,能把那话儿露在外面,塞上尿片,能时常换,免得尿在裤子里。嗯,当然了,少爷们穿开裆裤可不是怕尿在裤子里。
令狐北叫了滑竿来,滑竿抬着,将九娘送进老爷的院子。
令狐北也抓着瓜子,打开了话匣子——
第二天一早,大少爷又把九娘拖出庄子,绑在用来浇灌田地的水车里让人干。那时候青天白日的,又在庄子外面,六七八少和三少爷都不乐意,大少爷就把佃户叫来了,叫佃户排着队去
令狐北咂摸着墨兰的话,嘴角便咧出些隐秘的坏笑:“四少爷这样猛呀,干得九娘都走不动道了。”
墨兰低头瞧手里的爪子,实在舍不得放回去,这故事好像就不能不听了。
墨兰并不想听什么故事,但她想吃瓜子。墨兰向来节俭,月钱都寄回老家养更小的弟妹,面前的瓜子油皮纸上印着裕芳斋的红印,裕芳斋的坚果十分出名,墨兰只吃过一次,却是时时想念,只觉得回味无穷。
而另外这名将崔九娘绑在床上,整夜抽插中出的青年,便是暴怒的四少爷了。
“哎呀,”墨兰急得跺脚,板着脸,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让你去叫滑竿,怎么越说越不着调了。”
令狐北瞧着墨兰的脸色,抓了一把瓜子塞在墨兰手心里:“吃,边吃边听我讲。”
令狐北把墨兰领进旁边的耳房里,拿出磕牙的瓜子来:“墨兰啊,跟在九娘身边做事,脸皮老是这样薄可不行。不如哥哥跟你说说九娘先前的事,叫你长长见识?”
后来有一夜里沐浴,九娘不知怎么的,刮破了大少爷的脸,就这里,差一点就刮到眼珠子了。
六少七少八少的时间是相近的,那阵子国子监停课,他们三人一商量,就要把九娘带出门,弄到七少姨娘的陪嫁庄子里去。恰好三少爷的铺子装修,也闲着,想一道去。三少爷知道,便等同于大少二少也知道了。最后除了二少要监督酒庄出新酒,四少五少去河南没回来,其他的少爷都一起去了。
少爷们也不逼九娘,只整日整日地一同待在屋里厮混,因为也逼不了他。那时九娘随时随地地被少爷们用着,几个少爷轮番上阵,别说出门,连路都走不动,床都下不了。每日进去打扫的婢女都要换褥子,因为那东西多得连几床的褥子都打湿了,满屋子全是那个味道。
令狐北见了,往墨兰凑得近一点,压着嗓子越发摆出神神秘秘的样子——
四少爷由着墨兰解开了棉绳,扶着崔九娘起身,并不阻止,只眼看着崔九娘坐起来才忽然出声,略带嘲讽:“把身上擦洗一番就行了,下面尽可以留着,爹想来也等得急了,送过去就能直接用,多好。”
崔九娘手脚酸软,用了整夜的腰肢更是颤抖着使不上力气,好容易梳洗停妥,连墨兰都累得一身大汗。墨兰便走到门前,对守在门口的令狐北道:“麻烦令狐哥哥叫人将滑竿抬来。”
七少姨娘的那个陪嫁庄子实在不怎么样,没有矿,不出现钱;没有山,不出野味;没有水,不出鱼获;田地少,佃户也少;又离得远,若是种了瓜果蔬菜送来,一路颠簸,就是给府里的下人吃都嫌不够水灵。
只一点,特别的偏僻,少爷们想把九娘送去,也就是看中那庄子僻静,等闲没有外人。
:“九娘,可能坐起来?”
那个味道?墨兰顿时想起自己推开四少爷的门,铺面而来的腥热咸味,嗑瓜子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令狐北见墨兰脸红,嘴角的笑越发坏起来:“墨兰,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跟在九娘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面皮子怎么还是这样薄?只瞧见四少爷弄便脸红,要是几位少爷都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