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梦心情平复了些,她便从陆纪安胸前抬起头来。
她皮肤本就比常人白出不少。
这会儿由于刚哭过,眼眶和鼻尖都变得粉嘟嘟的。
今天确实是触景生情。
可关于父亲的事,她早就伤够心了,早已习惯不放任自己太过沉溺于悲伤的情绪中。
更何况如今还有陆纪安把她打捞上来。
她把泪水都擦干净,挤了个笑对眼前人说:“嗳,陆老板,以后一直这么叫我好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她的小名了。
“当然,”陆纪安伸手,左右开弓扯平她的嘴角,让邢梦不用勉强自己笑出来。继而怜惜地轻吻她的发顶,同时唤道:“梦梦。”
他早就这样叫她了。
在心里,在梦中,成百上千次的。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温柔啊。
邢梦闭上眼,双手反握住男人的手腕,又一次在心中感慨道。
上学时那个和刺猬一样的自己暂且不提,工作后,同事、病人对她的印象多是亲切随和。可邢梦深知那些都不过是流于她表面的东西,冷心冷肺才是她本质。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她跑得比谁都快。
可陆纪安不是,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
他并不对所有人都这样,可他若是认准了谁,想对谁好,就可以做得无微不至又恰到好处。哪怕对方跑开,陆纪安都会想方设法另找机会重回她身边,执拗得可怕。
却也正是因为这份执拗,他们才能走到今天。
思及此,邢梦抬手捧了捧男人的脸,又向后转移,捏了捏他的耳朵。
感受到陆纪安的身体瞬间僵直,原本放在她颊边的手指也滑落下去。
她越来越多主动亲近的小动作,让陆纪安欣喜若狂。他抬手,触到邢梦流连在他耳根的手指,一根一根收拢进掌心,十指紧扣。
邢梦抿唇浅笑。
“你真好。”她喃喃道,同时仰头去寻男人的嘴唇。
陆纪安爱极了这样的邢梦,可还顾及着她方才的心情,纵使下身已将原本宽松的睡裤都撑紧了,仍耐着性子细细密密地吻她,谁知却有条不听话的舌头径自钻进他的口中,不甚熟练地绕着他的搅弄。
不知道谁的唇上还残留着眼泪的咸涩,那一抹苦楚又在彼此唇舌交缠的过程中,变成淡淡的甜。
陆纪安感受到邢梦对自己的渴求,便不再收敛着欲望,单手捧着她的脑袋,身子弯得更低,将邢梦的舌头囚在口中舔吻。
“唔嗯……”津ye从嘴角溢出些许,邢梦难以招架地呻yin出声。
听到这一声,陆纪安理智渐渐回笼,停下已经抚上邢梦大腿的手。
“可以吗?”他贴在邢梦唇上,哑着嗓子问。
虽然他很早就硬了。
看见她粉着眼睛鼻子的可爱模样,听到她软着嗓子央他叫她“梦梦”,心中除了怜惜,还有难言的欲望在沸腾。想让邢梦在他身下,眼角因为他的冲撞而被染上更艳丽的红,想听她承受不住地哀声求饶。
呵,同她在一起的自己,果然是个变态啊。
“嗯……”邢梦对男人的龌龊心思一概不知,温顺地抬头亲亲他的下巴。
想和他结合,想让他的热度能浸得更深一些,最好把她的身体和灵魂都一并烫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