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蛮看着自家儿子那润泽白里透红的脸,眉宇之间的柔软和裹着春水儿似的桃花眼,一种不快从心底里蔓延,看着赵子蛟便不舒服起来,一股自家养的水灵灵的捧在手里的翡翠玉白菜被牛给吃了的不快感,但到底沉得住气,和蔼温和的道:“佳儿佳婿,快快请起。”
赵子蛟:“……”
夫夫两个一起跪下磕头。
赵子蛟心里感动异常,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能,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也这样保护美人才是。
殷老太太哼哼两声,对着殷蛮道:“王爷真是招了个好儿婿啊,我老婆子说都不能说了。”
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白面男人穿着一身家常玄色深衣,灰白的发丝被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以青玉冠做饰。生的英俊,举止带着儒雅随和,龙目睛光四射,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只是那一股儒雅之气有点作,动作也不甚流畅,在赵子蛟看来,这位王爷拿着大刀或许更适合。
长的还算端正,但一对三角眼破坏
他可啥也没干啊,就是偷懒为了少走几步而已。
殷老太太有些病弱的模样,一张脸蜡黄蜡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哼一声,放下红封教育道:“你能进王府都是我儿的功劳,以后就是平西王府的人了,知道自己身份,别惦记你那个穷爹,也不许拿王府的钱接济你自己家,听懂了吗?”
“是。”赵子蛟面色如常,笑着拱手,心里却清明的很。
赵子蛟收了笑容,很是受教的谦虚模样:“祖母说的是,孙婿记下了,孙婿已写了保书交入礼部备册,祖母您安心。”
“侄婿给大伯请安了。”赵子蛟依次拜见下去,暗暗感慨殷家人之多。
“天杀的殷蛮,你,你等着你的果报吧!!你这样对你娘你会有报应的!!为了个贱人,现在又唔唔唔——”殷老太太被托下去,屋内安静极了。
瞳一暗道,压低声音道:“上回你来,是侧妃孙氏,孙婉鱼搞的鬼,我已派人替了他兄长的职,她不敢再小瞧诋毁你,你也不必隐忍让着她,不过一个妾室玩应儿。”
“成,我都听你的。”
见男人这样回答,殷若素点头,嘴角的浓情蜜意都要溢出来了。
殷若素和自己父亲一样没事儿人似的:“子蛟,这位是大伯父殷墨泉。”
“儿子给父亲请安。”
殷老头白胖胖的养的甚好,带着呢金书生帽儿,笑着让小侍儿扶起赵子蛟,一副很是随和的模样,说的话也都很应付:“好孙婿,果然仪表堂堂,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转过头,殷若素眼里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心疼媚意:“太远了~”
“儿婿给父亲请安。”
殷若素面无表情:“是抄近路走的,五行八卦阵,日后你自己来便要从边上绕,定要做轿子才是。”
赵子蛟为殷蛮奉茶,殷蛮浅笑着喝了口,把红封放在托盘上面,又送了一套内造珍品文房四宝,一只红珊瑚笔筒并玳瑁纸镇。颇有深意的看了赵子蛟一眼,威严中带着何须道:“以后要仔细照顾好若素,本王不会忘记你这个儿婿的好处。”
殷蛮冷着脸:“母亲礼也受了,还在病中,不如回去休息,你们几个扶着老夫人回去休息。”
正位边上空着主母位子,赵子蛟还挺惊讶的,见殷若素和众人都习以为常的模样,便能猜得到,当年殷若素的母父是何等的美人,能把这战神异姓王迷得竟然死都不忘。当然若是这位平西王左侧没有站着个白衣美青年服侍,他会更相信平西王对王君的感情。
殷老太太黑了脸,没出声的瞪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内眷,孙婉鱼站姿如同一只小梨花儿,娇弱的低头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穿过几条回廊,过了两个小园子,进到一处庞大的山水园林,处处山石环绕,各色奇松遍植在鬼斧神工的山石间,加之早上雾气中,路线极为奇特,颇有一股江山脚下踩的霸气庄重感。赵子蛟像是走迷宫一样跟着殷若素,脑瓜子都疼了,因道:“幸好跟着你来,我自己是定是要走丢了的。”
富丽堂皇、一派豪迈气派的正堂、一套沉香木威严太师堂椅。后面挂着一幅金绿千里江山图,处处都陈设着价值连城的玉瓷牙雕之物。让赵子蛟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暴发户’三个字。但此暴发户非彼暴发户,就算是他见识短浅,也看得出这分明是皇家气派了,虽说华丽威严,却也不落俗,只会令人畏惧。
五、五行八卦阵?!
刚说完,眼前乱七八糟左绕右走的庞大山石松林,那石头和松树竟然向两边移开,眼前竟然是一栋五层高的阁楼。
“子蛟给祖父请安。”赵子蛟规规矩矩的又给左手边第一位的白胡子老头下跪请安。
给了一只墨玉牌子,并小红封。
约莫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可算是进了正院。
靠,他是不是误入某个军事家的秘密基地了?就好像黄老邪和黄蓉的桃花岛,可尼玛他也没有降龙十八掌护身啊?他的老丈人不会杀他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