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央似乎在梦里见著什麽,呓语了几句,身子也越睡越歪,最後索x" />倒在沙发上。
看著那张酣睡的面容,裴理巽心疼的指背抚过他的颊畔,从眉尖绕过鼻梁一直到光滑的下颚,肤上的触感还像孩子时期一般,滑润而饱满。
将空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裴理巽起身往房里走去,「房子是我买的,就算你要欠
「怎麽样?我瞧你挺有一手的,有没有工作?要不要来我这里试试?」
那男人毫不顾虑周围,迳自跟女人打得火热,肢体语言最後几乎要现场上演一场养眼秀,一旁鼓噪的人群更是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阿巽你睡前有喝小酒的习惯?」抬头想了下,又疑问:「有吗?也没见你睡前喝过……」
然而这样的苦涩,他不知道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嗯。」裴理巽下意识将手放到了背後。
「笨蛋,你走後谁给我做饭?况且,谁说房子需要租费?」
这个青年现在不属於他,极便如此,除去外头世界的一切,在这个家的陶应央,算是专属於他的吧?这麽想,好像心里就可以好过些……
「饿不饿?」
一旁的青年们开始叫嚣起哄。
「阿巽你需要两份工作的麽?你是不是经济有困难?没关系的!房租我也可以付一份啊!」
恋人现在在哪里,他知道吗?这男人和一群人出来鬼混喝酒,身边还留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状似亲密的模样,他考虑过谁的感受没有?!
陶应央神色不禁有点窘,搔搔头,他道:「可、可是我借住在你这里,我也该帮你付一份才对啊……我、我会快点找到便宜点的房子的……」
「房租没有问题,那也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
「碰」「碰」好几声,裴理巽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旁边的青年们神情微愠的站起,拳头都已握好准备随时挥去,却被程泰轻轻摆手拦住了。
独自一人在家的青年歪坐在沙发上睡著了,电视萤幕只剩无声的闪烁,一片灰灰的,什麽也没有。餐桌上还留有两人份的饭菜,似乎没有等到一起用餐的人,个x" />耿直的人也就呆呆的一直等下去。
裴理巽只知道这男人g" />本不是真心和陶应央交往。
只有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裴理巽脸上才敢稍微流露出怜惜的表情。
「啧。」
回到公寓已是将近午夜,大楼似乎又跳电了,裴理巽缓缓的爬著楼梯,打开家门时,不意外里头一片明亮,灯光还是开著。
第七章
狭长的眼睛只是扫了一眼,便拿起一旁青年斟好的酒杯喝了一口,抓起身边女郎的头发,朝那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喂,你很有种嘛!」老板兼作吧台的酒保全程观赏了那一幕,不禁啧啧称奇,见裴理巽冷著脸也不以意,迳自道:
如果陶应央不离开程泰,裴理巽想著或许自己最终可能会去做和尚也不一定。既电如此,他依然对那些电话不感兴趣。
幼年时身边没有父亲,身为私生子的陶应央,亲生母亲对他也不甚好,每完,拿起拖盘就要自己送过去,裴理巽却已伸手截过他手中的酒,连拖盘也省了,两手俐落的拿起酒瓶,朝那群人走去。
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正紧紧的握著,裴理巽抬起头,冷然的看著老板。
低头看著陶应央,裴理巽茫然的目光胶著在安详的睡脸上,鼻息好像还可以闻到那阵饭菜香,心里不由犯起一堵愧疚,目光已牢牢停靠,身子也蹲了下来。
他脑子里,就只能装载下一个人。
「啊?」
裴理巽不当一回事,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不发一语。
想起稍早从酒吧离开前的那一切,不舍的眼里承载更多的是愤怒。
「你回来了。」蒙蒙胧胧的眼睛看了过来,充满睡意。
「酒吧缺人的位置我接下了。」
冲洗碗盘的动作停住了,陶应央不确定的回头,好像还无法完全消化对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兼职?阿巽你是说你多接了份工作?」见裴理巽点头,他真正吃了一惊,忙冲到餐桌前──
裴理巽放下了酒罐,看著罐口上隐约浮现的嘴印,舌尖还留著啤酒的发酵味,手指已在罐身上留下一圈指印。
沉睡的人微微蹙了下眉头,几欲苏醒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陶应央正想抬手揉著眼睛,裴理巽连忙缩回手。
裴理巽微微笑了,「很饿,一起吃吧。」
或许,这样的忍耐也会导致更严重的後果也不一定。面对那个褐发的青年,裴理巽素有的冷静也可以很失控。
望著厨房里刷洗盘子的背影,好半饷,裴理巽才移开视线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开易开罐时响脆的一声招来青年的回眸,陶应央睁了下眼,问道:
裴理巽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吧台。
那样的人,凭什麽拥有这个玻璃般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