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背着土豆下山那天,我撑着拐杖站在院子,看到你从山上下来,背篓里满满当当的土豆快压弯你的脊梁,你没有喊一声疼,咬着牙把土豆背回家。”他像在回忆一件值得永久珍藏的记忆,话语里的温柔让李妙妙有些沦陷。“那是我第一次下定决心想治腿。”一阵大风刮来,丛林间的草叶似无数风铃同时响起,李妙妙的发丝被吹得些许凌乱。她看着萧衔嘴角微扬,脸颊上的梨涡,心里有种说不来的触动。她轻轻咬住内唇,双眉蹙了蹙又舒展开来,眼睫快速眨了几下,最后咬紧下唇,终究没有说话。回到家里,她看到秋天林家的大门终于开了,立即把在江南那边买的礼物送给他们。想到刘有行的话,她礼貌的问:“鸢姐,你给我用的养肌膏还有没有?我一个朋友的妹妹脸上有痘印,想买了一盒给她用。”闻声,何鸢不动声色地往正向这边走的男人看去。这养肌膏都是将军寄来的,是他按照妙妙的肌肤质地调制的,能去痘印吗?她不知道啊萧衔注意到她的视线,走到李妙妙身边,问她:“怎么了?”何鸢一想,现在是个给将军拉好感的机会,便把养肌膏来源的跟李妙妙说了。后者眼皮抽了两下,望着萧衔,脑门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寄的?”萧衔点了下头,这件事他没打算说出来,他看了眼何鸢,倒也没有怪她多此一举,他明白她这样做的意思。“每个时节不同,肌肤的耐受程度也不一样,养肌膏是我按不同时节,用不同的草药加上珍珠粉调制的。”听完,何鸢暗暗腹语:将军是懂如何给自己加分的。李妙妙只知道珍珠很贵,只是有些意外他这么大手笔。这一刻她感觉脸有点发烫,她摸了摸脸,望着他问道:“那你要不跟我去趟县城,给他妹妹看一下?”“可以”,萧衔回答的很干脆。看他们相处的不错,何鸢终于有点放心了。“将军,妙妙,今天中午就在我们家吃午饭吧,天林也马上要回来了,我们聚一聚。”闻声,萧衔把目光落在李妙妙身上。李妙妙是个爽快人,她笑了一下,一口答应了下来。吃完饭,两人跟他们告辞。回家的路上,李妙妙抠了一下额头,这才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文武双全还会医术,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学习?”不睡觉的吗?对于她的疑惑,萧衔敛了下眸,把她扣额头的手拿下来,见她扣过去的地方冒出了一个小粒,他用食指轻轻揉了一下。很寻常的说:“文武是立身之本,习医是我自己喜欢,学习自己喜欢的事,总会安排出时间来。”
他没说的是,他之所以学习医术,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制作毒药。李妙妙没在意他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说:“这倒也是。”一旦自律起来,会发现很多想象中觉得困难和做不到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难。“那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城里,给刘有行他妹妹看下脸,那姑娘因为脸的问题,几乎很少出门。”就是出门也要戴着帷帽。“好,她哥是妙妙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这个忙我一定帮。”他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吃味。听到他话语里的朋友二字,李妙妙斜睨了他一眼,又想到刘有行驾马车的事了。这家伙茶起来,真没别人什么事了。 萧衔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妙妙点了下头,“嗯。”刘有行一回到府上就找了画师,按自己的描述画下萧衔肖像拿给管家看。即使管家已经确定,也远没有李妙妙自己承认来的震撼。他伸手做了一个请手势,疑惑地问道:“他不是被烧死了吗?”李妙妙随着他的手势,越过他身边,“这件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