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经常不在家,再有就是家两边的荒地,她开垦出了一个小园子,对于她一个人来说,不需要种那么多菜。秋天林一边从阁楼的梯子上下来,一边忍不住说道:“将军的心思真重,来我们家住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房间。”何鸢换了条颜色的线,对于萧衔叫他们今天不要开大门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意外。“他身处在那样一个家族,若心思不深,恐怕都活不过十岁。”秋天林点了点头:“也是,普通大家族里面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何况将军家里与皇家还有关系。”“所以他能试着去改变自己,相对于很多站在他那个位置上的男子而言,他显得更难能可贵”,何鸢见过不少世家公子,玩得一个比一个花。约束从来也只针对女子,许多公子表面谦谦君子,实则府上除了正妻,还不知道与多少小厮和丫鬟有染。听到这句话,秋天林刚下台阶,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何鸢。当天她也差点被强行抢去当了小妾,当时若不是将军出面,他们此生恐怕无缘在一起。见他回头,何鸢向他扬起一抹微笑。他也跟着笑了,还好,结果是好的。走到门口拉开大门,立即向萧衔招手,“将军,过来喝茶。”萧衔正准备关门,听到喊声,他偏头往前面看去,淡然说道:“不来,我要看家。”看着李家大门缓缓关上,秋天林抓了抓头发。“看家有李霸天就够了,他看啥家呀。”何鸢笑道:“他要看的何止是家啊。”这句话秋天林秒懂:“也该他急,妙妙这么好一个人,说不定多得是人喜欢她。”“咱村那成了亲的铁柱不就是其中一个”,何鸢打趣道。此时,李妙妙刚给村长和李三娘家里送完东西,又给几家让她代购的人家送了东西。准备给铁柱他媳妇送完胭脂就打道回府。路经林大郎家时,白莲正在院子里摘菜,一看到李妙妙,她冷嘲热讽道:“李妙妙你都三年寡了,准备啥时候找个男人嫁了?我看隔壁村的老刘不错,媳妇死了多年,配你正合适。”这三年林大郎在城里混的很不错,连带老家的房子都修的很漂亮。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萧衔这个疯批男也来了北地,她就静静等待林大郎和李小柔的下场就好了。对于白莲的嘲讽,她故作惊讶道:“我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你得了重病。”“你还没死啊”最后一个字落下,见白莲脸色瞬间黑了,她像说错话一般,立马用手捂住嘴。一双清澈的杏眸无辜的眨了眨,语气颇为自责的说:“抱歉抱歉,不知道你还活着,我赶紧去村里让棺材铺的花圈别做了,否则明早就送到你,多尴尬啊。”“李妙妙,你这个死寡妇,我咒你守一辈子活寡。”
白莲气的脸黑成炭,抄起手上的烂菜叶子就往李妙妙的方向砸。她砸过来的时候,李妙妙已经大步从她家前面路走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她秀眉一挑,又原路返回。嘴角微扬,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死了我都不会守活寡。”这句话差点把白莲气背过去,她真想把李妙妙那张嘴撕烂。走出林大郎的范围,李妙妙回头冲他家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傲娇的哼了一声:“气死你哦。”今儿个心情好,她走在路上都是哼着小曲的。刚走到铁柱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打砸的声音,同时还有女人的哭泣声。“王铁柱,你凭什么打我!”“是你胡说八道在先,我跟何大叔的女儿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你胡说八道纯属是找打。”“你要不是没做亏心事,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又打我做什么?”女人的控诉声刚说完,一个刻薄的老妇声音又响起:“打的好,你进我家门三年,就生了一个赔钱货,别说铁柱跟何老大的女儿没有关系,就是他们有关系,你也得给我受着。”李妙妙站在他家大门外,听到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萧衔教训铁柱铁柱媳妇是个很好的女人,当年他们成亲,铁柱她娘抠门,连婚房都没怎么布置。这姑娘一句话怨言都没有。从嫁到村里,她跟大家相处的也很好,这也是为何她愿意从江南那么远的地方给她代购胭脂的原因。只是她没想到,平日里吃苦耐劳的铁柱,居然会打媳妇她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铁柱暴怒的吼声。“我打你又如何?你嫁到我家你就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对你都行,我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你活该。”下一刻就传来一记耳光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李妙妙沉了口气,手握成拳头重重敲在大门上。“荷花姐开门,我来给你送东西了。”随着她的声音响起,里面安静至极。李妙妙咬着内唇,拧了拧眉,再一次敲门,清脆的声音格外坚定:“荷花姐,我是妙妙,你开开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们不出来开门,她就一直敲,直到门开。开门的人铁柱他娘,她一看到李妙妙和她手上提的东西,笑得脸上皱纹挤到一起,像个恶毒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