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乖乖点头,“是呀,树杈子。”山上哪来的尖锐树杈子萧衔感觉此事不对劲,追问:“树杈子长什么样?” 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咯树杈子还能有什么样?见萧衔眉宇轻蹙,染着些许戾气,李妙妙咬了咬内唇。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软声说道:“上头很尖,跟那个野猪牙齿一样尖,下面就这么大。”她用另只没受伤的手半握成一个圈。“有鸭蛋那么大。”“这树杈子还长得怪深的,野猪杵断了它,往前飞了好几尺,还有半截树杈子埋在土里。”说着说着,她这才回想起了不对劲。瞧她快速眨了眨眼,像是回过味来了,萧衔装作不明所以,问:“怎么了?”“不对啊”,李妙妙眼睫一颤。对上萧衔的视线,嘴巴微张,好半晌才后怕的开口:“树杈杈子,会长成两排大小均匀似网格状的吗?”清理完窟窿里的淤泥,萧衔起身出去摘药。往门口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话:“以后别去那座山了。”盯着男人走出去的背影,李妙妙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哪还敢去啊。这次她猎猪,下次可能就是猎户猎她了直到处理把伤口包扎好,李妙妙还在担心这件事。萧衔要去倒血水,一只小手从身后扯住他的衣角,回头,一双清澈带着担忧的双眸闯入视线。漆黑的眸闪过一抹晦暗,冷淡开口:“说。”李妙妙脑子里都还在想虎口夺猪这件事,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我拖猪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我了,你说放陷阱的猎户会不会找上门来啊?”萧衔叫她以后别去那座山,跟她担心猎户找上门是同个原因。他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谁在打猎,只要猎物最后死在了陷阱里,那只猎物就归谁。除非陷阱上面没有标记。但凡有标记的陷阱都是有主的。见她一脸担忧,萧衔幽幽地问:“怕来找麻烦?”李妙妙点头:“嗯,你有腿疾,我手也受伤了,万一那个猎户长得人高马大,我们打不过怎么办?”“好好养伤,此事无需你Cao心。”说完,萧衔单手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端着水盆走到门外,将水倒掉,走到李霸天身边,单手拖着腥味很重的野猪进家门。见他一只手轻松将猪拖进家门,李妙妙忍不住啧了一声。不愧是当过将军的人,这野猪少说也有近百斤,他拖的轻轻松松。
她也不打算闲着,准备去外面把树和背篓拿进来,萧衔味道浓臭的猪腥味,眉宇微蹙。对着准备下台阶的女人说道:“去烧水洗澡。”李妙妙走下台阶,腿上有点疼,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不着急,我先把这头野猪处理了。”闻言,萧衔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这时候还想着吃猪rou。“这野猪rou你吃不了。”“为何?”,万一那个陷阱没有主人呢?总之她心里存着侥幸。遭了这么罪弄回来的野猪,她连口rou都吃不了,那不是白受罪了。想着,她就不甘心。噘着嘴委屈的像个二百斤的胖子。见状,那气鼓鼓的脸颊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萧衔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戳了戳她的脸。放低了声音:“野猪rou又柴又腥,你不会喜欢。”忽略他戳脸的小动作,傲娇的嘟囔道:“你吃过?”萧衔眸光微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了一句:“猎户家都会养一条犬,它会闻着味道带着猎户找过来。”话以至此,李妙妙才明白他为何说吃不了。“可我胳膊都差点断了,货还不是我的,不开心。”说完,转身往厨房走去,留下一个写满不高兴的背影。李妙妙没注意,跟萧衔接触久了,她逐渐把她生活化的一面慢慢在他面前展现开来。对于她像小孩似的幼稚,萧衔心里只觉得无奈。放在心里,任由她去。烧水洗完澡,萧衔在堂屋磨后面一段时间李妙妙手臂所需要换的药,她则是坐在小板凳上,旁边卧着狗子。一人一狗盯着院子那条被苍蝇围绕的黑色野猪,眼里充满了不舍。她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虽说野猪最后不是被她砍死的,好歹搏斗了那么久。要拱手让人,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撑着下巴,撑了口气,嘟囔道:“我割只猪耳朵吧”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可以。”“那尾巴行不行?就说野猪杵断了。”她翘着腿,手肘搁在上面,回头冲着萧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对此,萧衔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你去把一指宽的尾巴杵断看看?”话语虽浅,隐着几分威胁。言外之意,说什么也不让李妙妙动那头野猪。“这也不让我动,那也不让我动。”眼不见为净,双手拍在大腿上,起身走进房间往床上一趟。嘴里冒出一句:“我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