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驰过去是很苦的,可如今靠自己的努力过得很好。他已经彻底朝前看了,面对久别重逢的文幼棠时,宗驰的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愤恨,没有遗憾,只有对稳定生活来之不易的珍惜,以及对自己的爱护。吵了那么多集,看到大结局的观众总算爽了一把!“你傲两年我觉得矫情,你傲一辈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什么叫做特么的骨气!文姐你也活该追不上……”“很好,这两个人都丝毫没变,我彻底服气了!”“这样永不褪色的白月光才叫做白月光吧?”“文幼棠宁可他是恨自己的,结果宗驰心无波澜。”“他又没失忆没降智,怎么可能忘记那些伤害啊!”“现实是天龙人做错事歇几年依然是天龙人。”“文姐这辈子要什么没有,唯一栽了个跟头在宗驰这。”“谁稀罕啊,拜托,又不是有病……”最后一集播完,男女主的人设依然立得稳稳当当!谁都敢说,这样的剧做出成绩来了,就算有心“借鉴”,也不敢抄成第二个宗驰x文幼棠。毕竟,不是每个女演员都有勇气赌上观众缘,去演一个没有任何洗白机会的恶女,孤注一掷打算靠演技翻身;也不是任何一个年轻小生能把校园高岭之花诠释得如此到位,坚强之中透露着脆弱,倔强的神色又无限惹人怜爱,将“矜傲”两个字贯穿全剧,人设核心从头到尾没有动摇过一丝一毫……他们是赌赢了,所以更显得无可替代!可如果时间能倒流,谁又敢真正抢先一步拿下这个机会?才华反正爽歪了:“哎,今年年终奖保住了!”感慨完后,他又去call戴敏。“戴敏啊,你和小真在港岛那边玩得好吧?《穿堂蝴蝶》剧组有收官庆功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和剧组那边打招呼。”戴敏支支吾吾:“不知道。”他也是玩儿嗨了,跟着薛霁真这里逛那里钻的。说实在的,这些天和带薪休假没什么区别了……缸子听出他的心虚,笑着问:“游轮酒店住着舒服吧?”“唔,舒服~”戴敏纯属沾光了,老板去哪儿,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的,当然,如果是贺老师带薛霁真四处逛,聊天什么的,这种场合戴敏就不会参于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再说回薛霁真,这几天可谓是收获颇丰!
就像进入了一场跨时代的沉浸式体验,薛霁真甚至有种价值观重塑的感觉:在他从来了解过的领域,在一个完全崭新的圈层,原来这里的人们真的和寻常人家不一样!无论是船王前期的艰苦奋斗,还是中段的纸醉金迷,又或者是最后时期回归家庭寻求温馨安定的平静,众所周知的重要节点、大事件也好,民间流传的轶闻也好,这都和薛霁真从文学、新闻、影视作品各方面了解的人物有所差别。那种冲击感不亚于他头一次知道贺思珩的家世。就像是,你爷爷那辈还在种土豆,人家已经喝香槟了!非要举个更加贴近的例子,大概是当你到了小学才正式地上电脑课,开始摸索计算机,琢磨着哪些游戏流行、好玩,了解男孩子喜欢的机车模型等等,那边的小孩从小到大已经收了不知道多少Jing美昂贵的礼物,这些甚至都是人家玩腻了的东西……事实上,从江锐启周岁宴送宾客的黄金小艇就可见一斑。“虽然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但还是很震惊。”薛霁真穿着睡衣,挤到镜头前。伍勖洋静静听他说完,偶尔也说两句。兄弟俩免不了要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一款游戏机,忙活着打了半个暑假的工,最后收了同学一个二手的。”换做别的男孩子,多少有点虚荣心。买了个二手,在当时肯定是不敢多说的。但薛霁真并不觉得害臊,他点点头:“我还赚了呢!”他同学那个游戏机,是自己偷偷用压岁钱买的,存着侥幸心理藏着玩儿,其实家长心知肚明,只可惜还没玩几次就遇到考试排名大退步,怕彻底被没收再也拿不回来,不得不转手低价卖给薛霁真。几乎全新呢!当时那小子还想着考好了再“赎”回来。“结果后来人家都不记得这么一台游戏机了。”倒是薛霁真和伍勖洋过了一个很快乐的暑假。哪怕同公司隔年又推出了新一代的游戏机,甚至是很多个新一代,兄弟俩有条件换新的,也依然只守着那一个老款的玩儿。这其中有念旧物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怀念旧时光。当然了,现在回首年少时期,两人都已经朝前看了。不排除大家如今有了不错的条件,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几乎都能立刻实现,不必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所以对一些遗憾也没从前那么在意……看薛霁真状态还不错,伍勖洋彻底放下心来。“看起来你也玩得开心?”尽管在弟弟的朋友圈里看到了贺思珩的出镜,但伍勖洋决口不提这号人物。事实上,除了薛霁真本人,才华、缸子他们之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只要小真自己不察觉到什么,他们仨就谁也不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