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真一噎:啊,这么快就从八卦过渡到正事了?“然后就有了他第一位太太咯。”江锐启提起长辈们的往事并不太避讳,也许是港媒已经讲过太多太多,报纸杂志、传记之类的也快写烂了,他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去重新讲述一些东西,让薛霁真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能有所收获、有所启发。……聊到月上梢头,俯瞰窗外,是港岛的夜景。江锐启除了最开始提过第一位太太一句,后来的内容基本和这些恩怨情仇不沾边,他讲的大多是江裕礼对儿孙的教诲,以自己过去的教训劝他们多学多看多听,多去了解世界。这么多年,这份坚持从未改变。“一个小渔村,再开拓也就是g市那样啦。”“当然了,港岛就更小了!”“可这个世界还很大,大到一艘超级油轮也要花很多时间才能绕着地球驶过一圈。爷爷其实不太愿意我们守着这点家业去争夺什么,如果大家能散开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各自那一枝发散出去,他讲他会更高兴。”薛霁真有一瞬间的无语:什么叫做这点家业?可偏偏江锐启说得实在是认真:“反正钱是花不完的,死守这点基业没用的,世界在变化,我们不去适应变化的话,就会被时代淘汰。”所以,对他们这种人家而言,创业那点试错成本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沥江往事》,江锐启本人投了一个亿。“我爷爷明年二十周年祭,这个项目也是为了纪念他。”至于什么时候拍完,什么时候上映,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锐启希望更多人去了解船王的Jing神,理解他的执念、他的理想,而不是来来去去的播报都追着女人的裙摆,聊些情情|爱爱、无关紧要的东西……见过了江锐启,薛霁真才知道贺思珩有多低调。同样是顶级富豪后代,身价不菲,贺思珩做的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当了几年演员。当然了,港岛本土对此评价还好。做演员么,意味着抛头露面,放到早些年还有些异议,但如今是娱乐至死的年代,哪怕是顶级门楣也要有娱乐大众的悟性,参加真人秀、参加娱乐节目,隔三差五上热搜的更是不在少数,没人能高高在上一辈子。而贺公子的确是有本事的。他入圈也并非为了近水楼台去追娱乐圈的美女,而是更好地接手一些产业。事实证明,贺思珩一切都做得不错。并且他转型之后,的确又重新低调了起来。时间一久,偶尔会让大众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不和嫩模女明星恋爱、不飙车、不大手笔挥霍,贺思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豪门子弟,他另类的不像是普遍环境里的存在!“珩哥没有相亲压力吗?”
同样是26、7岁,江锐启为了逃避相亲想出一打接一打的损招,他也不是花天酒地、游戏人间,他就是喜欢自由。相对之下,贺思珩好像没什么动静。薛霁真这么问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单纯觉得好奇。如果贺思珩不回答的话,也无所谓,毕竟是……“没有!”贺思珩不假思索地回道。他手扶着花园的园艺栏杆,借着不算太亮的灯光,不动声色地去看薛霁真的表情,好像这样就能收起自己的神情,见对方的脸上只有微微的好奇,一点点多余的意思也没有,心里又莫名失落。“我没有什么相亲压力,家里也不催。”这是实话实说,贺思珩没有必要撒谎。他答完之后,又反问薛霁真:“你呢,最近倒是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之前还去看了别人的期末演出?”说实话,新闻另一位主角是谁他不太关心。贺思珩的重点也如同大多数真丝一样,完全在一身夏季常服、显露出宽肩薄肌的漂亮身板上,21岁鲜活元气的薛霁真简直叫人移不开眼睛!“啊,那不都是乱写的嘛。”薛霁真倒是没觉得多羞赧。毕竟是没做过的事情,本来就用不着心虚。贺思珩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就是没有了?”他也不敢多问问,生怕对方听着不舒服。“哪敢有呀,我现在才多大!”薛霁真倒是没听出贺思珩的小心翼翼,他眼里有活,伸手接过篮子,下意识的去接贺思珩摘下来的开得过盛的花朵,随口说道,“近期还在播剧,我除了跑宣传就是看剧本学粤语,能和谁发展感情?”这话没别的意思,可贺思珩听完使劲压了压嘴角。他心里头忽然又松快了!“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烤玫瑰花味的布雷给你吃吧。”薛霁真一怔:“啊?”话题能这么跳的吗?“也行,可明天我们不是要去码头吗?”“吃过中餐再去吧,江锐启起不来的,他懒死了。”薛霁真点点头:“好吧。”晚餐后,他不忘和贺思珩沟通剧本。青年江裕礼的身上有种蓬勃的野心!如果用流于表面的简单表现方法,容易显得人像个到处逢迎的投机分子,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可太内敛了,又难免让人觉得过于钻营、工于心计,给人一种Yin测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