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梁鑫看着小丫头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又盈满了泪水,心里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习惯真是可怕,因为习惯,付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跟他一起生活了5年的人。
可能真的睡眠不足吧,梁鑫觉得自己的脑子也不清醒了。
没错,懒。付屿这个人对很多事都犯懒,说好听了是洒脱不在乎,说难听了就是没规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江齐瑞对她恨铁不成钢,觉得她白白浪费了才华,不思进取。
梁鑫从小卖部出来之后特意没走平时的路回酒店,他觉得有些憋闷,想绕远路走走。
真是卑鄙啊,付屿。
怪不得老子了。
这是他法张牙舞爪,根本抓不住。他终于忍无可忍,扛起她就扔在了床上,看她还要爬起来继续折腾,直接shang,压住了她的小胳膊小腿。
那声音低沉,又有点凶,付屿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像个软绵绵的受气包。
付屿措手不及,甚至没来得及跟他摊牌自己看了他手机,发现了他的情事。
是雪的味道?
梁鑫是摄像出身,刚入行的时候成天扛着摄影机,天热的时候大太yan下面打赤膊,脊背被晒得黝黑脱皮;冷天上大夜的时候,裹着军大衣,跟熊一样猫在摄影机前也能一动不动拍好几个小时。
这个吻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付屿那被咬破的嘴唇,红红的,肿着,梁鑫看着心里不觉有些疼,鬼使神差地竟然亲了上去。
梁鑫又亲了上去,这次并不是轻轻触碰,而是用舌撬开了小丫头的嘴。
半年里,付屿忙着毕业,被论文缠得头疼,一直住在学校,而江齐瑞好几个月都出差在剧组,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
梁鑫又亲了几下,用低哑温柔的声音说着:“乖乖,别哭了。”
啧。
“你发什么疯?!”梁鑫这声吼真的把付屿震住了,她愣了两秒,无b委屈地又哭了,不敢出声,咬着嘴唇的那种。
两人的脸挨的很近,彼此的呼x1交缠着,梁鑫闻到一丝酒味。
梁鑫皱了皱眉:“松开。”
刘导明天回京,吩咐他留下来带编剧组和美术组看看景,找找感觉。梁鑫找不到理由拒绝。
其实,他对这部电影没什么信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付屿记不清时间,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的触感,和在舌尖留下的涩苦味道却异常清晰。
江齐瑞看到她流下眼泪,以为她感动坏了,直接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抱着她转起了圈圈。或许是被转晕了,付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不”字。
咸的,血的味道。
梁鑫眯着眼睛看着小丫头渐渐迷朦的双眸,在心底小心翼翼叹了口气,hanzhu小丫头的嘴唇,温柔地深入再深入。
戒指她一直戴着,好像为了说服自己什么似的,摘也懒得摘。
这味道诱着梁鑫再深入,把舌头探进了小嘴里。
梁鑫本来没太多想法,可能一开始只是气疯了,想惩罚她,逗逗她,但尝到丫头嘴里的滋味之后,他又忍不住觉得可以再多尝一些。
付屿一时没反应过来,仍然无声落泪。
付屿脑子懵懵的,云里雾里,身下的被子软软的,嘴唇上的触感也软软的,还带着一丝清冽甘甜。
可是,这雪怎么这么
似乎被这温柔软化了,付屿真的止住了眼泪,但可能是忘了,嘴唇仍然咬着。
会习惯被异物占据的空间感和触碰感,就好像那戒指原本就和手是一t的,何况她不止戴了15天。
刘导电视剧思维很重,很多时候很难走出窠臼,主编剧江齐瑞倒是有两把刷子,但明显没把这个活儿当回事儿。
付屿上瘾了,江齐瑞让她染上的瘾,所以那个时候付屿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戒掉他和他带来的瘾。
江齐瑞c了唐萌萌,没几天就跟付屿求了婚。
习惯,他也习惯了帮她做规划。带她入行写剧本,手把手教她揣摩人物,设计情节,带她领略故事发展的ga0cha0,领着她和人物一起哭一起笑,最后一起送他们走入自然而然的结局。
苦,肯定能吃,因为确实ai着这一行,可然后呢?
多久了?半年?
其实现在也不知道。
醉了,真的醉了。
这个过程是多么地美妙,每次写完一个故事的满足感可以媲美最激烈的情aiga0cha0过后的餍足。
付屿放下杯子,心里生出一gu浓浓的挫败感。
也是,虽说资方所在的集团公司背景深,但做影视只能算是试水。制作人是新人,好多事儿做的都不地道。好在这个组最大的腕儿就是刘导,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他憋着一口气要转型,虽说现在进度拖了,但片子最后肯定能拍成,不怕半路h了去。
甜的,酒的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