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隐眼摘了,根本看不太清楚的……」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没认出他来,就难过了吧?
白逸一笑置之,接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喝麦香n茶,是因为有一次在福利社,人非常多,我就站在你旁边,你却没发现,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烦恼,最後一罐麦香n茶没了。於是我抢走朋友手里的,放回去,你甚至连头都没抬,看见我摆回架上的n茶,便兴冲冲地赶紧伸手去取。」
「那也不代表,我就一定喜欢麦香n茶啊。」
「後来我向你同班的学长求证,他说你常喝。」他见我张嘴想问,迳自猜测我的问题,并回答:「那位学长,刚好是我班上同学的哥哥。」
我有些不服气地噘唇低喃,「你人脉倒是挺广的嘛……」
「你毕业之後,我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考上景大的行销系,刚好,我一直以来都对建筑设计有兴趣,景大的建筑系又是首屈一指的,所以我很期待,能再成为你的学弟。」
这算是缘份吗?
我们竟然就这样再次相遇,在我大学生涯的最後一年,他出现了。
「我原本以为,我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你,没想到我的直属学长,和你的好姐妹有着不解之缘。」
「你这用词,最好是别被芷绮听到。」
白逸笑了笑,那表情看上去显然没在怕的,他续说:「我从周治平学长那里,问了许多关於你的事情,这听起来挺变态的,但我没想过,时隔那麽久,居然还会对你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好奇不已。」
「所以,你从周治平那里,知道我有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友,就觉得我很可怜吗?」我没有悲惨到需要人同情的地步吧?
白逸摇头,「起初,我是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你的,既想靠近,又觉得该保持一些适当距离。」
「我完全感受不到你所谓的适当距离。」我忍不住泼冷水道。
「因为我心疼你。」话落的同时,白逸倏地捉握住我的手腕,并帮我转了向,和他一起倚靠床头,半躺在床上。
「白逸!」我惊呼,他却伸长一只手臂环抱住我,还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处。
「我看着这个nv孩,对喜欢的人用心付出,不顾自身伤痕累累;对好朋友推心置腹,对认识的同学们t贴、观察入微,但她自己呢?」
听着他这段话,我顿时感到一阵鼻酸。
「朵朵,我没感受过男nv之间相ai的美好,就连我的父母,都做出了最坏的示范和榜样。我也没办法,话美好的承诺,向你保证这世界上,有永远不变的人和事,可是我会努力的,你只需要,勇敢地向我跨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
白逸的脸埋在我的肩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受得到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薄弱,恐怕是因为身t不适,困倦了。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松开拥抱我的力道。
直到最後,白逸都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太多他对於最亲的爷爷过世,这件事情的悲伤。
惯x逞强使然,让他很难在人面前流露脆弱的一面,这我能理解。不过相对的,他还是向我敞开了心扉,说了许多之前我问时,他并未坦白诉说的真心话。
而此时此刻,安然地倒卧在他怀中的我,默默为他流下心疼的眼泪,感受着这份简单纯粹的温暖的同时,不得不承认,早在不知不觉间,我就已经不止向他迈出了一步……
等我睡眼惺忪地醒来,发现已是隔天早上了,迷糊的神智,随着耳边白逸匀顺的浅呼x1声,逐渐回笼,我倏地清醒,脱离他的怀抱,正懊恼着自己怎麽会睡过夜,起身准备下床,便被一gu力道给按坐回床上。
我背对着他,侧首轻唤,「白逸?」
白逸温暖的掌心罩在我的头顶,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脸庞由後方靠近我的颈项,轻柔的鼻息随之喷吐在我的颊畔,「睡醒了?」
「你早就醒了吗?」我不敢乱动,视线游移在前方的白墙。
「嗯,你会打呼。」
「谁说的!」我差点坐不住地跳起来,尴尬又难为情地反驳:「我才不会!」
我真的打呼了吗?不会吧?之前跟国高中同学毕旅住一间房,也没听说过自己会打呼呀?
「对,你没有。」他笑出声,「我逗你的。」
我瘪嘴,闹别扭地想挣扎起身,却被他按得更紧。
可恶!害我刚刚还紧张了一下。
白逸取下我习惯戴在手腕上的黑se电话线发圈,二话不说便开始迳自替我梳理长发。
「你要做什麽?」
他没有回答我,但即便没照镜子,我也能感觉得到,他是想帮我绑头发。
我乖乖坐着,任由他慢条斯理地将披肩长发,仔细地紮成一条俐落乾净的马尾,再束上发圈。
「我还是b较喜欢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不过……」白逸绕过我下床,拉开书桌ch0u屉,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外观jg致的褐se亮面小盒子。
他在我面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