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挣扎着:“不要让琳琅伤害自己……”
边察腾出一只手,伸向床头柜,从0出一柄匕首,扔到了安琳琅脚畔。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倘若失去了双手,安琳琅就废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再去一趟浴室,回来后在床上半侧过身,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这里,你会一直是府邸的nv主人。”边察说着,手掌越过她的身t,捉住她搁在x前的手。他攥着她的手,手臂将她环抱得更紧,直到她隔着后背,仿佛都能感应到他的心跳。
然后边察终于开口说话,嗓音低沉而又柔和,带着懒洋洋:“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抛弃你?”
但是……“不要!琳琅!不要听他的……”顾双习心急如焚,想要抬头看看安琳琅的动作,又被边察强行按回去。他重复道:“砍掉你的手。”
恐惧感攫取了她的心脏,顾双习不得不转过身来,瞪大一双惶恐的眼睛。
顾双习毫不怀疑,边察一定不会给安琳琅安排医生,更不可能让她安度余生。他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弹指间掐灭数人的生命之火,而他甚至不会沾染上分毫尘埃。
安琳琅是训练有素的专业nv佣,深谙随叫随到的工作准则,因此边察的命令下发不足一分钟,她便敲响了房门,得到阁下的首肯后,方开门进来。
卧室里只剩下顾双习的啜泣声,边察犹嫌不够,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无法接受安琳琅断手,那换成文阑?姜疏音?都柏德?或者边锦?你想看的话,让我弟去si也没关系。”
“你当然可以去si,但我确信姜疏音肯定可以把你救回来。”边察恍然未察她的怒气,仍饱含溺ai地抚0着她的长发,“而且你要是去si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呢?你清楚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失去你只会叫我更肆无忌惮,我不介意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可是你呢?你会介意的吧,这天底下那么多条x命。”
“那我呢?双习想
冷冷地下了指令:“把你的手砍了。”
“没听见小姐说的话吗?让你别听我的。”
他说:“我们可以周游世界,t验你想t验的任何事,去看你想看的所有风景;我们可以结婚、生子,陪伴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听他们叫我们爸爸妈妈……一生中能感受到幸福的事儿就这些,而我觉得这五十年足够我们一一实践。双习,你在害怕什么?”
“你拿他们威胁我,算是下错了一步棋。”她说话时坚定了许多,仿佛如此便能提高话语的可信度。
边察终于出声,制止了安琳琅。
她闭上眼,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流出泪水,再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埋进边察怀中,语气放到最柔顺的境地:“边察,不要。”
她颈后,扶着她坐起来,把枕头ch0u到她身后垫着;将散发拨开,袒露出一整张脸蛋,用sh帕轻轻擦过一遍,这才又扶着她躺下。
边察不为所动,手指缠绵地绕着她的发丝,口气很无所谓的:“最好真是。”随后他按下床畔的呼叫铃,吩咐安琳琅进来。
顾双习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恐惧感愈发强烈,接近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她压垮。
顾双习听见匕首出鞘的动静,“铿”地一声脆响,她知道安琳琅真的会照着做!可是琳琅又何罪之有,会变成边察的出气筒,纯粹是因为顾双习不够乖巧。
nv佣重新将匕首收入鞘中,双手奉还至桌上,鞠躬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非得是我?”她质问他,以绝望的口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强j和囚禁还不够,还要继续被你控制几十年?我现在就想要去si。”
顾双习嘴唇翕动,犹自强作镇定:“我怎么可能……会介意……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我今年三十岁,运气好的话,应该还能再活个五十年。”边察低笑,显然对自己的运气十分自信,“到了那时,双习也快七十岁了,说不定还b我先si掉。我们起码还有五十年可以在一起,我相信这五十年里,你一定会过得b谁都要幸福快乐。”
顾双习心知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索x一声不吭,背对着他蜷缩起身子,伪装成逃避现实的虾仁。
进来后也不敢多看,垂首垂手立在门口的地毯处,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可也正因他是权威,安琳琅必定会照着他的话去做,否则她只会落到更惨烈的下场。两害相权取其轻,失去双手总好过遭受无法预估的折磨。
“不要、不要……这些我都不要。”她好虚弱也好疲惫,只觉全身从天灵盖一路凉到脚底板,明明就睡在被子里,可天寒地冻、如坠冰窟。她的眼泪全沾在他衣服上,素有洁癖的边察却毫不在意,反而笑着再问一句:
边察抱紧她,嘴唇贴在她耳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你也不要想着摆脱我。除非si亡将我们分开,否则你只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