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不悔,唯一让他感到後怕的是母妃的安危,所幸母妃虽遭他牵连被废去了贵妃头衔,但至少父皇还不冷不热的待着,她虽然身处犹如冷g0ng的g0ng殿,但後g0ng里的人倒也没敢为难她。
出京回了长陏城,祁靖珩快马加鞭回七皇子府,要说京里母妃是他唯一的牵挂,那麽长陏城里他唯一的牵挂,就是七皇子府里的「她」了。
祁靖珩一行人回到了七皇子府门外,七皇子府里侍仆已经齐列等待,祁靖珩下了马,就听见七皇子府侍仆齐声请安。
「奴才恭迎七皇子回府。」
「奴婢恭迎七皇子回府。」
祁靖珩只是扬手让众人免礼,便昂首由侍仆面前走过,是亲信也是祁靖珩最高副将的言旭晓则近身在後方跟随,前方等待已久的乃是祁靖珩的三名亲信之一,七皇子府总管杨政伯。
祁靖珩走到杨政伯面前停下脚步、一言不发,杨政伯对着齐列两旁的侍仆们挥了挥手。
「都下去吧!」
「是!杨总管。」
直到众人鱼贯退下,祁靖珩才问了:「她呢?这两个月来还好吗?」
「回七皇子,皇子妃和平常一样。」杨政伯无法对那行屍走r0u一般的nv子评说一句她很好,但又怕实说了只是徒惹七皇子难过,只能老实的表达。
祁靖珩这两个月奉诏回京,最担心的就是妻子,所以明知道她不会有事,否则杨总管早派人告知,但还是想再问一句。
「和平常一样,就是好了。」祁靖珩没回自己的清风阁,只是大步往後宅而去。
杨政伯及言旭晓都停了脚步,他们知道七皇子是往霁月阁去了,所以识相的没有跟随。
「七皇子自从易相一案之後,就完全变了个人。」杨政伯深深一叹,他是内g0ng宦官,七皇子离g0ng前他自请跟随出g0ng服侍,他看着七皇子长大,七皇子曾经过得那般恣意张扬,即使身在高位、即使见多战场杀戮,但耿直高洁的心x依然未变的七皇子,如今怎成了这个模样?
「我以为跟随他出生入si,我所见七皇子的冰冷已经是你们不曾见过的了,却不知道在战场上眼神都不曾有过一丝寒冰的七皇子,在面对皇子妃时,会露出如此冰冷又寂寞的眼神。」言旭晓也加入了感叹,如今七皇子的模样,根本就像还是在战场上一样。
「那是因为皇子妃对七皇子只有怨恨吧!」杨政伯望着霁月阁的方向,淡淡叙之:「而且皇子妃多次求si,七皇子守着她,日子过得如履薄冰,他不能有一丝松懈,因为一不留神,一切都可能再无法挽回,这对他来说,的确就是战场。」
***
跪地的侍nv手捧托盘,托盘之中放着几样jg致的膳食,奈何坐靠床上的人不言不语,似乎感觉不到身旁有人存在。
「午膳已经送到了,请皇子妃用膳。」
侍nv捧高托盘却没有得到回应,侍立一旁的杨政伯知道这是七皇子最关心的事,怎能不完成任务。
他接过了侍nv手中的托盘放至一旁几上,挥手要侍nv退下,直到再无闲杂人等,这才幽幽开口。
「十二皇子由京城来了,因为十二皇子见过皇子妃您,所以七皇子假称皇子妃病了不能见客,这几日要招待十二皇子,怕是不能来见皇子妃了,七皇子交代,若不是他喂您您从来不肯吃,要奴才们即便求您都得让您用膳。」
杨政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知道他的话不够引起她的情绪,他顿了顿,决心说出一些七皇子无法自己开口说出的话。
「皇子妃可知逆臣易禄光之nv是怎麽si的?」
床上的人似具人偶一般,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波动了情绪,淡漠的脸庞上看不出对这话题有一丝丝兴趣。
「可能连易氏nv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杨政伯顿了顿,才接着说了:「陛下下令七皇子亲自执行易氏nv的si刑表示忠心,七皇子当殿抗旨,怎奈陛下以贵妃娘娘……喔!不!现在是德妃娘娘了,陛下以德妃娘娘的x命要胁七皇子别选错了路,七皇子才不得不接下了执行易氏nvsi刑的皇命。」
床上的nv子眼神一瞬,望着纱帐的视线似乎不再空洞无神。
「七皇子执刑的箭镞是改造过的,只要事先在易氏nvx口处多加两块皮裘,箭镞入t不伤及心脉,七皇子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以一nvsi囚屍身代之,易氏nv才得以存活。」
nv子终於缓缓动了,纤细的手指这几个月来消瘦异常,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x口,好似还能感到当时的痛楚。
「皇子妃可曾想过,为什麽奴才们皆称七皇子为皇子而非太子?」皇子妃在狱中、在床上养伤待了太久,很多事她并不知道,杨政伯知道她非知道不可,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七皇子:「七皇子当殿为逆臣易禄光讨保惹怒了陛下,被废了太子封号、不加王衔,逐出京城。」
床上的nv子、祁靖珩的皇子妃、逆臣易禄光之nv易妡妍,倏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