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迫关闭,到最後只剩原本的四分之一,升学录取率大大降低,从原本的百分之九十五降至百分之二十。在不是人人有高学历的情况下,的确改善了蓝领工作缺工的问题。有些人甚至在高中时便转往技职学校就读,毕业後便可以马上投入职场。
这项政策看似提高职场人力分配的效能,但後面的演变却令人意想不到。
大学学府被大刀阔斧地砍掉四分之三後,学历变得更值钱,万富区人开始提出花钱买入学资格的意愿,而且声浪还很大;那些孩子即便再努力也无法从联招中脱颖而出的家长,他们愿意花b别人更高的学费,只求学校能用其他的管道让他们的孩子入学。
政府便从中嗅出了一道商机──将大学的办学权出租给私人企业,由他们决定学费的订价,然後政府再从中赚取出租费。
这样的政策受到普安区人的挞伐,这明显的会影响普安区人受教权利,他们根本没能力花大笔钱让孩子上大学。但却受到万富区人的ai戴,在万富区人的内心某种程度上认为只有富人才有受教权,这项政策的实践代表着时代的进步及觉醒,於是政客及商人联手让这项法案通过。而普安区人在这场纷闹中,几乎没有发言权。
出租权的合约中有一项表明,各个学校必须开放一些名额给考试入学者;因应每个合约的谈判内容不同,考试入学的百分b也不同。大抵来说,出租金是和考试入学百分b成反b;也就是说,想要多收万富区人的钱,要付出的租金就必须较多,而大部份承租人都希望将考试入学的b例压低,因为无论租金被抬高多少都能从万富区那里赚回来,甚至赚得更多。
目前第一学府的考试入学百分b被压至最低,而甄试入学的学费也被哄抬到b其他学校还贵上一倍,但还是供不应求,估计再过一、二年,学费还会再创新高。也因此第一学府总能聘任最好的教授,及提供更多的资源给学生,而学生未来的就业道路也较宽广。因此所有「好学生」都想进第一学府,甚至愿意缴交b其他人更多的学费来取得入学资格。而第一学府的办学「成功」也使得几所学校也想跟进。
政府为自己设立这一规定而沾沾自喜,因为这样也算是有「保护」到普安区人的权利,以後在选举上还可以此邀功。
而实际上,考试入学给予普安区人希望的同时,也让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孩子跌入深渊。
他们被赋予责任,全家人等着他的成功,他必须要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考试的折磨,就算身心俱疲,别人还会告诉你「能读书的人命最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的话,有时候耐x被磨完了,他们还会冷冷地说「你还要考几次才会上?」、「你以为家里钱很多吗?」
想逃避、想放弃,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家或者自杀。
事实是,考试入学的b例真的很低,低到有许多人选择逃离家庭或自杀。令人费解的是,这类社会新闻层出不穷,但还是许多人会做着「我的孩子会考上大学」的春秋大梦。
大丰很庆幸他们不必这麽b尚依,因为尚依天生就是读书的料。从小她就会主动地把功课安排妥当,时间一到她会主动坐在书桌前,从来不用别人叮嘱。大丰还记得尚依的国中老师曾经这麽称赞她,「我从来没看过这麽自律的孩子,尚依总是这麽杰出,以後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虽然爸妈从没要求他们的功课,他们不像其他的父母,极力地想在孩子身上看到高人一等的地方。但看到尚依这麽优秀,爸妈也不免也感到骄傲。
大丰的父母对他们的教育方式是采取较放任的态度,更正确的说法是,希望他们将来可以过着快乐的生活,所以从来不g涉他们想做什麽。
「不一定要到万富区才能过b较好的生活,留在普安区找个人结婚,和另一半胼手胝足的过一辈子,不也很好吗?」爸爸总是这麽说道。
「那为什麽你总抱怨生活呢?」大丰问道。
爸爸叹了口气才说:「这个世界变得不像样了,到哪里生活都有得抱怨。」
想要过什麽日子就得努力去追求,这是大丰所坚信的,人一定能创造自己的命运,因此他无法像父亲那样随波逐流。但另一方面他内心却隐隐觉得不安,也许这是父亲活到了中年而得出的生活哲理;也许他努力一辈子,最後也只能在普安区里继续忍受剥削。
因此大丰才会这麽强势地b迫尚依往万富区走,他知道尚依非常想留在普安区,因为她相信父亲是对的,到哪里都是一样,在不公平的社会中,到哪里都感到不安。可是他不容许,因为他知道尚依不属於这里,她应该和祖父一样,生活在那物资丰沛的环境里,过着不被金钱摧残的生活。对尚依而言,大医院的外科医师是个既能有成就又能过优沃生活的工作,这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大丰所希冀,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成空了。
那些人是用多少钱剥夺尚依的受教权?
大丰看着季先生房里的酒柜,里面约有一百多支酒占满了整面墙。要拿多少支酒才可以换得受教权?
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