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一辈人而言,18岁成年只是法律意义上的ren,在父母亲朋眼里,他们其实还是一个小p孩。唯有踏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才真正地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大人”,往后要承担起作为丈夫和未来父亲的责任,最重要的是,承担起接过父辈事业的重任。从这时候起,从前躲在父亲背后长不大的男孩子,一夜间变成了要保护一家人的男子汉大丈夫。
她沉y片刻,点点头,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叠新的单据。“麻烦留一下姓名和电话。”
成染低头看了一眼,端正的三个字:程家俊。她抬起头,轻车就熟地露出礼貌的微笑,“没问题。程先生,慢走。”
年轻男人有些着急,“我赶时间,这附近只能找到这一家g洗店。而且这件衣服我后天就要穿了,这个时候再去找其他g洗店已经来不及了。你能不能试一下,只要样式不变就没问题了。”
他刚好写完,将纸笔推回去,“明天这个时候吧。”
程家俊推开会所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是单身派对的主角张旭升,正朝着自己挥手。
“哈哈哈……”电话那边尴尬笑一笑,“那你快来,单身派对没有伴郎怎么能行?而且这里有不少美nv!”
“我……不知道。”程家俊摇摇头。说起来妻子这个人物,他脑子里只有一片模糊的白影。他的母亲说应该娶一个温婉可人的nv生,父亲说没有强y的手段怎么能辅佐丈夫成就事业,夫妻
“我在解放路这边,现在准备过去了。”他把手机按成免提,随手放在副驾驶位上,启动了汽车。
成染这才抬头打量眼前的男人。经过打理的头发丝一丝不苟,刘海下面眉目舒朗,神se焦急但不乏真诚的恳求之意,能看得出来受过良好教养。衬衫领口稍微打开,纽扣依然让人看不出品牌,但金丝绕边,一看就知道相当昂贵。她心里有了判断,这件衣服有没有洗砸并没有关系,只需要颜se样式不变即可——反正只是穿一会儿用来做做样子罢了。
“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到?”电话那端吵得很,说话的人扯着大嗓子,险些把他震聋。
她咬咬唇,“蛋糕渍一般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也看到,我们只是小的洗衣店,还没有过这么高档的衣服。我也不确定洗完之后能不能恢复原样。”言语中已经有了婉拒的意思。
张旭升仰头g完一杯威士忌,突然靠在沙发上,眼睛直gg地看着被灯光照得五彩斑斓的天花板,惆怅道:“我累了。”
“怎么了?”
动感的音乐和扭动的躯t一同映入眼帘,现在不b数年前,这一切都难以让他兴奋激动。每日不断的会议、报告和数据更让他心安,繁花似锦的富贵需要数字和折线来维持,他每天被图表晃花了眼,晚上睡觉前不免开始思考财富的含义。自小在锦绣堆里长大,他自认不能离开锦衣玉食,但是如今看来他人生的意义不过是把家族的产业继承下去,延续百年家业的美名。
程家俊回到车上,手机在杂物格里震动。他接通了电话,扫了一眼右前方的g洗店,铁闸门缓缓落下。
“你怎么才来,我都想给你打第二个电话了。”张旭升走过来,一把搂住程家俊的脖子,拉着他往里面走。
“我真怀念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每天只想着怎么玩、怎么吃,花天酒地、灯红酒绿、醉生梦si……”
“解放路离这里要一个多小时……no,thanks。”程家俊跟在好友身边,穿梭在人群中,对着娇笑着递酒杯给他的nv生礼貌地摆手。
两人在一张没人的桌子旁边坐下,张旭升手肘撞一撞他,“g嘛?最近是走清心寡yu路线吗?这么多美nv,一个都没兴趣?”
为普通人家洗一洗毛呢外套和羽绒服,还有一些大量的、不便在家里清洗的衣物,却是从来没有接过昂贵的衣物。
他手上打着方向盘,无奈一笑,“还不是你表妹吗?刚刚试伴郎衣服的时候一个芝士蛋糕甩到我身上,擦都擦不g净。重新做一套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拿去g洗了。婚纱店那边离我常去的g洗店太远,去到人家也下班了。所以我一路开车找,找到解放路这边来了。”
年轻男人松一口气,接过笔和纸,低头写起来。她把西装外套塞回防尘套,问道:“明天什么时候来拿呢?”
“你想要娶一个怎么样的老婆?”张旭升吐完苦水,沉默许久后问道。
“我本来就走清心寡yu路线,哪里像你,njiao。”程家俊侧过身,避开对方更加密集的攻击。
“jan!”
程家俊两指捏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即将要成为新郎官的朋友,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期待和焦虑,尽管新婚妻子是多年的ai人,也没法减轻心理负担。他没结过婚,不知道好友对于新婚生活的迷茫,但是他懂这份迷茫附加的压力。
“你怎么去解放路那边了?那边是有……不对啊,我想了半天,解放路没什么东西值得你程少爷特意开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