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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终於远离站前广场。在内城区宽阔的街道上,虽然不在拥挤,还是不时有路人盯着他们看,不过,五六十只马蹄踩踏在石砖路面所发出的「叩叩叩」声音越来越不容忽视了。
少年自顾自地说,双眼看向无穷远的彼方。
宽敞的大道直接连通到法学大楼群的正中心广场,宽五十公尺,用白se的石英砖铺成。菱形砖被四个平行四边形专包围成更大的菱形,交织在整条大道上,法学院的代表符号。
「皮耶尔,就算在无法信任的人面前,也要试着尽可能表示善意喔。」
「据说是明真年间,法学院被授予院士头衔的新人们,会骑在马上在帝都的街道上出尽风头。嘛,不也听过鞍背不类黔首身,飞花雪落人上人之类的名句吗?」
「後来法学院从帝都迁到现在的法界京城,传统也就延续下来,并且扩及到我们这些新生,倒是初授予院士头衔的菜鸟院士不再进行这项活动了。」
刚才的少年b田寺阁先通过检查哨,白马懒洋洋地漫步在前面。田寺阁拉了拉缰绳,栗se马加快脚步追上他。
「鞍上的觉悟。」
「这些沾光的家伙真的以为来到这里,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了吗?」
「驻兵会核对你们的身分,接着你们会在法学大楼,也就是中间的那一栋很高的建筑物下马。将有人接应将你们带到演讲厅里,接着首席和常务长就会跟你们发表谈话。」
楼高832公尺的法学大楼群几乎遮蔽了法界京城的半边天空,如同五口黑se的巨大长剑从湖岸伸了出来。
「头疼啊…」田寺阁用手抚着额头道。随着队伍前方一声尖锐的哨音,所有的马匹开始缓慢平稳地前进,围观的人群又再一次地爆出了惊呼声。
「甚麽?」田寺阁疑惑地看着声线空洞的少年。
「但也不至於像凤城辉下唯我主,两g0ng樱火任凭生那样的诗句狂妄吧。」
「嘛,原本这个仪式是要告诉你已和众人不同,已是人上人,既然追求卓越与孤高,就要知道普通人是没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的。」
「哼嘿…」少年得意地笑了笑,「当然是昨天晚上有个同学跟我讲的。」
「同学?在特快车上?」听到关键字的田寺阁睁大眼睛。
田寺阁心想想着这个人到底有甚麽问题,却陪着笑脸附和。
「嘛,就是到处使用甜点招数与人攀谈的拉斐尔啊。咦?你没遇到他吗?」
新生骑在马背上,排队通过检查哨。检查人员只是先请田寺阁下马,然後请他盯着一个盒子不要眨眼,一道炫目的绿光散出的光晕像万花筒一样散s出几千条细细的亮线,令他眼花撩乱,片刻後就通过了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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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为甚麽变成我们要丢人现眼啊。」田寺阁感到好气又好笑。
「怎麽突然讲到这个?」
需要请不吝向周围护卫的法术师寻求协助。」
「等等,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之前都没有收到这样的讯息啊?」
田寺阁突然想起来,学院联合招生集t报名的时候,也有被带到医院里面照过类似的光线。
「呵呵呵,确实是个令人费解的桥段呢。」
「确实听过这个典故。」
「哼,鞍上觉,甚麽可笑的仪式?」
「诸位新人,现在我要带你们进入院区。」
鼻梁高挺,额头方正的中年人站在走廊另一侧的栏杆旁微笑说着。他的眼珠湛蓝,白金se的
「喔啊,我是说,这个仪式叫鞍上的觉悟,简称鞍上觉。」
「你刚刚不是不知道这是甚麽浮夸的仪式吗?」对方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哼,当然,这种差异不会只因一次考试有所不同,高下在前面的努力就分出来了,考试就只是最後的证明。」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毕竟也算少数,院士对帝国而言更是奇货可居。到了现在,难道只因为一次大考就让我跟其它人有所不同吗?」
领头的军官忽地转过头去,高声宣布道。
白金se头发的蓝瞳少年斜靠着整面的落地窗,从白厅前天井的走廊注视着建筑外缓缓朝法学大楼移动的队伍。yan光斜s在他的白衬衫,x前的白se丝带装饰像是要在光晕中溶化,他的双手cha在黑丝质长k的口袋里。
接着一路上,莫名张紧的气氛让队伍并没有太多的交谈。
这一连串散发着静默威压的漆黑建筑,坐落在一座大湖湖岸的凸岸处,後面还有一座小丘,稍微围绕成一个弧形。前後狭长的刃型结构,其表面上面用人造的黑曜石砖砌成,像是发亮的玄铁长剑,像周围宣告着它们如同刚y的律法般,那不可侵犯的威严。
「呐,我也承认不怎麽能理解那时候的院士,到底觉得这种事情爽在哪?不过毕竟一生只有一次,虽然早就知道了,也不失为一个新鲜的t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