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吴彩英的母亲,国内精神疾病的泰斗级人物何月笙。
“有什么问题吗?他的抑郁症早就康复了呀!”何月笙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我看过他的治疗记录,其实除了他父亲去世之后的那会儿时间,他确实有些心理问题,但经过治疗后,他的情况很快就解决了。从他两年前停止服药开始,其实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可怜的孩子。”待到徐离的身影彻底消失,何月笙发出一声惋惜的感叹。随即,她偏过身子,握住吴彩英的手,眼神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以前就是这么让他随意进来的吗?即使你穿成这样?”
“你刚才都说他很聪明了,这样的聪明人会留下线索吗?而且,他也仅仅是有这个倾向而已,法律上不
徐离面对如此传奇的人物,气场丝毫不落于下风:“我觉得你会的,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可是你认识这样的人!”徐离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的母亲为了提供这份鉴定书。”
“孩子,仁慈从来不是错误。”何月笙搂住自己的女儿,坐了下来:“我看过你的治疗记录,我会可以出鉴定报告的。”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吴彩英哪里还管得上紧住自己的睡衣,甚至睡衣散开,露出了洁白紧削的香肩。
先生其实是大多用于男性的,但是也可用于受人尊敬的女性身上。由此可见,徐离对何月笙是相当敬重的,即便他的言语之中似乎跟敬重偏离了一些。
吴彩英疑惑道:“那他还定期过来找我做心理治疗?”
这么大份量的人啊!”
“我们之间又没什么,单纯的医患关系而已。”吴彩英环抱住何月笙的手臂:“妈,你真的要给徐离担保啊?”
已现白丝头发并没有梳得一丝不苟,只穿了一身灰白色的简单褂子,身材矮小,脊背略有佝偻,乍看之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五十多岁的老妇人。
“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他误会了,他对我有些怨气。”
徐离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漠:“对王珏的仁慈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何月笙走下楼,来到吴彩英身边,慈祥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在吴彩英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以同样慈祥的眼神看向徐离:“孩子,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何月笙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仿佛在回忆过往。
“你说什么?”何月笙还没有说话,倒是吴彩英的反应相当激烈:“你刚才说什么?王珏想干什么?”
徐离也是不恼,缓缓起身,在这样的长辈面前,他坐着就是极为不礼貌的:“先生,或许是年岁久了,我可以帮您回忆一下。”
身为国内精神类疾病的领军人物,何月笙的状态并非跟人们普遍臆想中的仙风道骨的老神医吻合。
徐离朝着何月笙恭敬地弯腰致谢,没有说什么,便是准备离开了。面对何月笙,他经常会想到一些不想回忆起的东西。
“就在不久之前,我发现王珏要醒了。”徐离略微低着头,缓缓而言:“我将此事知会先生,就像十五年前,我知会先生王珏要杀您一样。想来,这样应该可以让您给我出具一个公平的鉴定书了吧?”
徐离的眉毛挑了挑,如同扬起的利剑:“我人生的价值只是在于纠正此前犯下的错误。”
“没事!”何月笙按住要起身的吴彩英,还贴心地将自己女儿的睡衣拉好。她没有对徐离的问题做出回应,而是说了另外一个不相关的事儿:“其实,你的烦恼只是在于你选择了飞行员这个职业,放在别的职业里,这个问题似乎就不存在了。你完全可以在别的行业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有怨气就想杀人?什么道理?”吴彩英义愤填膺道:“我听你说过王珏这人,跟徐离一样智商很高,但是更加偏激,是不是?”
吴彩英端着的茶杯猛地抖动一下,可她还没有说话,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从二楼楼梯上下来一名头发斑白的妇人。她噙着一丝笑意看着徐离:“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担着责任给你出具鉴定书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何月笙捏了下女儿的小琼鼻:“所以说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他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而已。”
以一个母亲的角度,自己的女儿似乎太不把将徐离当外人了。
吴彩英陷入深思,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来徐离说过的王珏十五年前要杀自己母亲的事情:“妈,刚才徐离说王珏想要杀你?十五年前,那时候王珏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吧!”
徐离没有回头,只是丢下一句:“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
一见母亲不说话,吴彩英就急了:“妈,就没有他蓄意杀人的证据吗?你有吗?还是徐离有?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就在徐离走出步的时候,何月笙朝着徐离唤了一句:“彩英说你答应跟我好好聊一下的,可作数?”
“可是你并没有错误啊!”何月笙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