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四周随意扫视,此事年代也算久远,知悉的人已然不多,看到其余的弟子门生也都一脸好奇的样子,长老才说了下去,音量也是提了些许:“他为了那炉丹,也算是愁白了头,虽说他对那丹药本身没多大兴趣,可毕竟是重现了远古丹方,留着在身边聊表纪念也好,他因此特地在殿门上弄了张符胆为二八星宿的辰光诸星符辅以天罡玄煞大阵,最後还在殿门嵌上他的镇山砚,连四周的墙都护上了,当时来访玄派的戈派长老剑痴凰舞,得知是七巧炉丹之後,都忍不住技痒出手,说道这位长老,那时别说天机府内,於凡尘俗世他都称得上是绝世高手,尤其他的剑法,已然入道,凰舞一剑,可谓红莲弥漫天,那时的他,全力连出三剑,半壁晴空都被染红,也只破了两道禁制,最终止步於鼎铭殿门之前。”长老话说完,恍若沉浸在当时剑痴叩门的绚丽场景,一脸陶醉。
“很明显是天错拳吧!”
“那名弟子也是奇才,从知道这件事後,他就守在殿门前寸步不离,每位殿试者,所有过程,皆在他观察之中,到後来他发现,所有禁制可称得上是滴水不漏,可偏偏有一处漏洞,虽说殿门与围墙皆有阵法护持,可地面却只有受到灵气的影响而无直接的庇护,尤其凰舞长老那三剑更是把整座大殿y生生的劈短了快两寸,於是年仅志学的他发现了这点之後,毫不含糊,起身拜礼,接着就花了两刻的时间跳大神,终於让他稀薄的灵气与地脉共鸣,引动法诀,一个简单的地牛翻身就把殿门沉到地里,门都没了,那禁制自然也就算破了,丹药轻松入手,他也是现任的天府长老。”说到後来,好像又想到当时众人震惊不已的场面,天相长老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那炉七巧丹後来就没遭他人染指?”钟烨很是好奇的补了这句。
长老话说着说着,原本甯安殿四周吵嘴的众人开始汇集观望,虽说时候不早,可殿试这种事情毕竟不常发生,更没有限制条件,对不少弟子而言,总算是一场际遇,就算闯不过,光是看别人闯的过程,收获亦是可观,阵法的t悟,气术的运用,符籙与灵器的种类,卜噬的流程,甚至是莫名的气韵沾染,对特定的弟子而言,有时候都b直接闯过殿试的收获还大。
“好大的口气,一说就是戈派不然就是内门,怎地,咱们玄派都si光了是吧?”
听到这非常挑战想像力的答案,钟烨很配合地愣了一下,然後他就垂头丧气的蹲了下来,觉得刚刚自己的行动何其愚笨,天相长老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差点就笑了出来,忍俊不住的长老也开口说道:“三十余年前也有个着名的例子,那时金丹一脉的燚夫子,也就现今的火星长老,弄了一炉七巧丹,远古遗留的着名丹方,炼成後须待七日而化形成丹,一炉七丹,每丹神效七变,从渡心魔到r0u白骨无一不可,结果真的成功了,轰动了整个玄派,不要说弟子,连许多夫子都动了心,那段时间连讲课都停了几天,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鼎铭殿给围得水泄不通……”
不只钟烨,邻近的弟子们也传出了阵阵的惊呼,想来也是,连当代以剑入道的戈派长老全力出手都破不了的禁制,怎麽可能过几天就被随意一名弟子给破了。
去其糟粕,大善!
“就手法来说应当是戈派弟子,不然可能就是内门弟子了。”
“我们修行人不要老想着打打杀杀,前些日子听说有一位师兄天份不足,可他为了拜入符籙一脉费尽苦心,於殿主讲经时多次尝试突破籙胆殿门未果,後来灵机一动直接从围墙翻了进去,听说他就这麽成了入门弟子。”栾泸泽说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清楚是懒得理会那群快要打起来的吃瓜群众,还是太过专注於试炼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钟烨看着自己打出的浑厚碑影就这样印在木门上,连灰尘都没震落两粒就崩解四散,那紮起的马尾顺着气流狂放的摆动,钟烨扬起他好看的眉,眉出如剑眼芒若星,双手缓缓地离开丝毫无损的大门,一脸认真的盯着它,头也不回的就对着栾泸泽问道:“大门会不会损坏?或是损坏了会有罚责?”
“好了,方法也提供了,真的不行老夫会带你们从偏殿绕进去,就放手去试吧。”长老看到钟烨跃跃yu试的表情,直接补了这句,完全的点出对方想让长老善後的不良居心,而在旁听到这句话的栾泸泽,脸上浮现思索的神se,然後眼睛如新月般的弯了起来,感觉心情突然变很好。
“怎麽会?”
听到长老的话,钟烨也不矫情,满脸欣喜的朝长老一拱手,便回身面对了殿门,
听到了钟烨的问题,天相长老的表情顿时闪过一丝复杂,正当钟烨与栾泸泽暗想是不是另有隐情的时候,天相长老又说话了:“丹药接近成形的前两天,还是有一名天典脉的弟子得手了……”
“怎麽可能!”
“这是百花掌?”
“哼!玄派主外门功夫的本来就少,能喊出名字的在场谁没见过,更不用说刚刚还有人连拳路都看不出。”
周围众人看见钟烨使出外门掌法顿时就是一阵窃窃私语:“这家伙好面生,甚麽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