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里待了三天,天天受精,那人说一滴都不能流在外面,非得她吃下去。
不是上面吃下去,就是下面吃下去,总之不能浪费一滴。
她钻进轿子,不肯跟梁彦怀多说话,撩开帘子对他笑了笑:“感谢梁指挥使的招待。”
梁彦怀还在回味刚才搀扶她时,手腕上温润滑腻的感觉,见她拘束紧张,以为是铎海那事制造的压力。
不过后来他也察觉出端倪来,因着没隔两天,皇帝又差他去接人。
就算调查,也没有这么调查的,心口蓦地沉下一颗大石,然怎么想都是于事无补,更何况这回“荣老板”光天化日之下,携着阿棠一起游街了呢?
天上挂着一顶耀目的烈日,街上行人匆匆,街道两旁的店铺里倒很多人,特别是茶社内,大家没事儿聚在一起聊天、嗑瓜子吃点心,再耍耍胡牌。
容琨领着她去了茶社三楼,这里被他包下了。
然但是从一楼上来,已经足够引人注目。
岛上美女也有,不过大多都是勾栏里的,或者有点小名气的舞女歌女,阿棠一看就不是这些。还有些人大约也认得她,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
阿棠活求死求,给自己戴上一顶软纱帽,做贼心虚地上到三楼。
话说偷情在内宅偷好了,为什么要出来?
她紧着胸口,又不敢询问皇帝,只能谨小慎微地喝茶,说话也是低低的。
容琨则比她大方多了,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随便一眼都让人以为是地位崇高的勋贵之家出来的。
阿棠这次带了文书出来,满满的一大箱子,也被人送了过来,里面全是铎海作为总兵这几年的银钱来路,明的暗的,全在上面。
这些东西,瞒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瞒这天下之主。
“你倒是会做人。”
“荣老板”单手一杯紫泥的袖珍茶杯,一手翻着账本,账本上每一笔都详记着来路,经过谁的手,以什么名目进出。
看那上面的字迹,丑得不能见人,但还算规整且一目了然,是个相当漂亮的账目做法。
他淡淡的点评一下,翻了两本就不太仔细看了,叫人把箱子收好抬回府内。
阿棠观测他的表情,觉得还算安全:“这里决计没有掺假,每一笔都是我亲自过问的。”
荣老板貌似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偏过头看向外头的街道,这时楼梯上发出轻快地咚咚声。
阿棠脑子一抽,竟然听到了二虎子吭哧吭哧快活的喘气声。
“阿娘!”小小的身影跑了上来,看到阿棠眼睛发亮,小老虎似的撞到阿棠身上。
二虎子娇娇憨憨地在她大腿上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连串,然后好奇地看向皇帝,疑惑地嗯了一声:“阿娘,这叔是谁呀,以前没见过哩。”